地看了一眼,递给安妮,“国内局势不稳定,父亲出事太突然了。今年我恐怕去不了了,抱歉,恐怕要让你自己去了。” 安妮接过盒子,还有点惊讶:“就这么给我……好吗?” “没事。抱歉我不能陪你。”洛芙摇摇头。 她在生塔尔维亚他们的气,或者说,她现在有一种被利用被背叛的感觉,暂时不想见到他们做出一副你好我也好的样子。分开大家都冷静一下,这即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一种态度。 诸神能明白,她还会生气,这种愤怒就是可以原谅的,不会和她计较。 安妮端着木盒子,看了一会。 “你不怕高尔文又来纠缠我?”她笑着问洛芙。 洛芙看向妹妹,也笑起来:“所以说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个,我相信你。” 她其实希望自己能去央都的,倒不是想见诸神,而是如果她到那时候有余力做这个,就说明国内的情况平稳下来了。 事实证明,洛芙的想法有时候总是偏向乐观。 十二月末,辉耀北方下了鹅毛大雪,比往年更寒冷。她把切斯特留下的摊子收了个大概,能处理的都在着手做,能打压的打压,不得不退让的尽量保全利益,差不多拿上了手。而那些看不清形势,死硬跳脚,仗着国王躺平欺负公主年轻就没完没了的家伙们,其中的一位,从她回王宫就在她面前跳脚想要试探公主底线讨价还价的一位跳的最欢的伯爵被揭发勾结地方官员贪污冬天应急取暖的物资。 他之前和洛芙哭穷要求降低粮价,否则提供给政府的物资质和量都要下降‘一点点’,这‘一点点’加上计量不准确的‘一点点’和路上运送损耗的‘一点点’和当地仓库里被偷盗的‘一点点’以及不明原因消失的‘一点点’导致当地冻死了一百多人。 虽然是新上位的公主,但这里的点未免太多了一些。 洛芙拿着报告在手里,半天没说话。 随后她请王都禁卫军去把那位伯爵请来,当这一大堆人的面向他确认这一系列证据确凿事件的真实性,顺便又补加了一些陈年旧案。 都没问题之后,她请禁卫军把这位伯爵先生拖出去,去掉了他脖子以上的部分。 王宫的大殿外面下着大雪,人被拖走以后,之前还反对得振振有词的保守派贵族们反而没了声息。洛芙坐在主位上,偏头看着外面的雪。雪真白,天光明媚,和大殿里暮气沉沉的阴郁气氛很不一样。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我很痛心。”看完了,她回过头来,看向大殿里已经安静很久的大臣们,“维克多尔伯爵为辉耀做了许多贡献,我年幼的时候外出游历,还曾经有幸和他一同在劳恩吃过晚餐。他是一位很有见识和教养,对辉耀十分忠心的年长绅士,他会有这样的结局,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少女轻柔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大殿中,诉说着就在五分钟前被她下令拖出去砍头的伯爵的种种优点和贡献,那时候这里还回荡着那位伯爵最后的毫不体面也没有丝毫优雅庄重的失态叫喊和求饶,两相对比,让人有种莫名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只是,维克多尔伯爵在一件重要的事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痛惜,细看多少带点婊里婊气,“他不应该让民众蒙受如此巨大的损失。各位,我理解维克多尔伯爵对于我年轻的不信任,也理解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希望你们,就像维克多尔伯爵曾经有机会的那样,不要把这种小脾气带入到那些涉及到国民性命和立国之本的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去。” 往常维克多尔伯爵跳的欢的时候,底下还有人这时候敢于梗一梗洛芙。现在,在见识到这位公主不声不响真敢鲨人,禁卫军也真的听她的敢鲨的现在,他们暂时跳不动了,一个个都在下面和憋着笑的死忠派一起表决心。 洛芙把在座诸位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就像之前诸位说的那样,我年纪比较轻,很多事情没有经验,以后还需要诸位阁下大力辅佐。”她对殿中大臣们说道,情真意切,伸手示意了一下刚刚从后面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杀气的骑士。这位禁卫军的大队长十分钟前从她这里接受了‘去掉维克多伯爵脖子以上部分’的命令,再次出现,一语不发,显然执行的过程没出什么需要汇报的。 洛芙面不改色地笑道:“各位都是我父亲的看重倚仗的大臣,是辉耀的中流砥柱,也是我必须依仗的。请放心,我会像父亲信任诸位一样信任你们。还请诸位阁下不要吝惜自己的能力,为辉耀的未来和发展共同出力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