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过她如果现在告诉你她本来就并不爱慕你,过去的事情都是假的会怎么样,所以你也没法往那个方面去想。现在稍微想象一下,你还高兴的起来吗?” 紫芫是真的,洛菲亚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来的自闭了。 过了好久,他才把手放下来,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阿芫,男女,或者随便什么性别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慕之情本来就是不理智的,是排他的,需要被认可,也会有超出礼貌程度的对彼此施加影响的欲望。” 医生很无奈,还是决定说点人话开解开解他。朋友是憨批怎么办,当然还是只能笑着原谅他。 “你可以用理智和自制力压制他们,表现的就像那些非理性的情绪不存在一样,但你得知道,它们本来就是爱慕这种感情的一部分。爱慕和喜欢是人的感情,别人喜欢你也是喜欢你作为紫芫这个人,而不是你贼能□□漆漆永远使用最优解的神性力量。你不要本末倒置,压抑自己压抑到连怎么做个人都忘记了。” 他说的轻巧,紫芫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他好像真的犯了个大错。 洛芙喜欢他,他知道,她几乎把喜欢都写在脸上,无时无刻不向他展示自己的真心。 他从没怀疑过这一点,因此也忽略了她也许需要反馈,来确认他的想法这件事。 洛菲亚斯说的爱慕之心所应有的不理智的情绪他都有,和正常的男人一样,他也想把洛芙留在身边,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作为她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儿存在,亲近她,不让她有机会把爱慕的目光投向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身上。 但他克制住了。他总觉得洛芙年纪太轻,感情真挚热忱。如果他伸手拉住她,她可能会再也飞不起来,因此就连触碰都不敢,早早做好打算,任何时候都不对她的选择施加任何影响。 但他的这种想法,显然,造成了有点糟糕的后果。 洛芙现在大约是觉得,她的真心他并不珍惜,当做某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失去了也无所谓。 他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那天在马车上她脸上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她说你伤害到我了时候的眼神,还有那个湿漉漉的吻。就算是这样,洛芙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说她不想强求,分开冷静一下。 紫芫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难受和窒息,仿佛肋骨都要缩起来,难以放松地舒展开。 他站了起来。 “你现在就去?不怕她爸打你啊?”洛菲亚斯刚刚提议让他趁着洛芙心没冷道个歉,就见这家伙站了起来,说实话还有点担心他真的去冲到辉耀。人家国王手握地区能量轴心枢纽,在王宫里打他一个重伤未愈的传奇,医生就算战斗力只有5也觉得不行。 “我去找桓琴。”紫芫披上外衣,“洛菲亚斯多谢你了,以前我说不要你在我家穿女装是我想的不妥当,以后随便你。” 他直接走人了。 洛菲亚斯坐在客厅茶几旁边,人还有点傻眼:什么不许穿女装?你看我后来少穿了吗? ※※※※※※※※※※※※※※※※※※※※ 上古神族风格装饰的亭台水榭旁,桓琴正坐在矮几边弹琵琶。 水里漂浮着睡莲,下面有红色和花白的锦鲤悠然游动。水榭周围的装饰富丽优美,有长长的颜色温柔的细纱从梁上垂下,和坐在湖边,低头描画手里红伞的美丽女子风格十分融洽。 她是这里的主人,人神座下四行者中的舞女绯心。桓琴跑来她的居所玩耍,一个奏乐一个画伞,有悠然的香风在空气和纱幔之间浮动,拨弦声婉转悠扬。 紫芫走了进来。穿着深灰色的袍子,黑漆漆灰扑扑的,风格精灵,感觉像是闯入工笔画中的某种画风不对的东西。 “你伤不是没好,跑来找我们有急事吗?”桓琴停下了拨弦的手,提起矮几上的茶壶给他倒茶。茶壶茶杯小巧精美,很有生活情趣。 “挺急的。”紫芫在他对面坐下,“最近二百多年流行的交谊舞,华尔兹,你会跳吗?” 桓琴手一抖,把茶壶里的水柱直接泼了出去:“什么?” “请教我一下,我在新年之前要学会它。” “你要干嘛?我们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好恶心。”桓琴表情有点裂开,他扭头看看水边坐着画伞的绯心,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扭头看紫芫,意识到了什么,“你……哈哈哈哈哈?你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真就翻车啦?” 紫芫真的很希望他立即闭嘴,不过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是一直单身?” 桓琴严肃地思索三秒,扭头冲水边:“绯心,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不要,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