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已静,只有北宫晧的几名男助理不敢走,电话老板不接,或者不方便接,他们只能严阵以待,等待老板下班。 门终于开了,里面却黑黢黢的,助理们先是面面相觑,随之就见老板侧抱着一裹着他的黑风衣,头朝内而貌不得见的长发女人走了出来,很自觉地,几个人纷纷低头,鼻观眼眼观心,非礼莫视。 “锁好办公室,明天也不需要保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老板这样说,迈着长腿消失在专用电梯里。 几人这才敢抬头,又一次面面相觑。 ** 到了停车场,他先将人放好,为她戴好毡帽遮住面孔,又伸手拢了拢散开的衣领,其下隐约可见的都是刚才做爱时的痕迹。 也许太过了!可是,一年之期临近,她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但他呢?那是他的婚姻,终身的幸福! “真只当我是哥哥?真是没良心!”胡乱猜想着,却咬紧了后槽牙,愤恨不平。 不止一次,之前也曾多次试探,她的反应都是回避。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追求肉体快乐而已?那又何必是他,何必跳进这无底禁渊? 望着熟睡中的小人儿,无奈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 回到家,他先是为她洗澡清洗,整个过程小家伙都是哼哼唧唧不愿意醒的慵懒模样,极致的性爱对她刺激很大,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甚至洗着洗着就睡了过去。 夜半她惶然自梦里惊醒,模糊的梦境,仿佛又是属于谁的奇怪记忆涌入了脑海里,她不安地坐起身,四下寻找熟悉的陪伴,却见卧室另一头,阳台折迭门大开着,迟醉的暖风吹起夏季夜空里飘散的白纱,她要找的人此时正坐在那里的边桌旁,摆着长腿,仰着头,颓废地一口一口吞云吐雾抽烟。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哥哥在家抽烟,只见他那弧度正好的下颌线仰起,勾勒出半张英挺的侧脸,烟火明灭,使得他的颜一会儿光明一会儿黑暗,如同本尊,半晴半阴,而她,其实更喜欢他暗的一面,如刚刚所经历的,那欲仙欲死的热望,不会是属于温柔哥哥的。 只有坏坏的,痞痞的,疯狂的,失控的他,才可以。 她下了床,悄声向他走近,那边坐着的人眼角却早已瞟见,只见他掐了烟,不自然的一声:“醒了?” 她低下头,这才懂得害臊,怯怯回:“嗯。” “是哪里痛吗?”他问,眼神却依然落向远处,冷冷淡淡,并不看她。 小家伙狂摇头,嘴角却泄露一丝暧昧的笑来。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才瞅了她一眼,示意。 乖乖走过去,坐上了哥哥结实的大腿,还勾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顺势依在他怀里。 “阿朦,我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平铺直叙说出,不带任何情绪。 怀里的小身体终于抖了抖。 “冷吗?”他故意问,黑眸有了星星点点的光度。 顶着一头乱发的小脑袋摇了摇。 “阿朦,你有想过我们之间吗?”他轻声问。 小脑袋又摇了摇。 “那……”他还想逼问,却听到怀里传来小猫般哭泣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很快就将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只听那小家伙边哭边哽咽:“不就是中午说错了话吗?至于吗?大晚上的,说这恼人的话!”说完,还用小拳头泄愤地锤了锤。 他却暗自欣喜,原来,她是在乎他的! “阿朦……”又唤。 只听一声闷哼,不情不愿般应着。 “我想过……”他说,片刻,郑重又加了一句:“这一年,我认真想过。” 小家伙安静了,哭泣声也没了。 “和我一起好吗?”这次他将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