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成气候,但那也是家正规赌坊,该有的赌具一应俱全。燕三郎当年曾在赌坊外头讨钱,赢钱的人满面红光走出来,有时会乘兴赏他两个铜板。因此对于这些把式,他也有些了解。 “赌家可跟可不跟。见好就收也就罢了,要是贪心太过,前面连赢十几次也可能在最后一把输个精光。” “正是。”傅小义哧哧笑道,“这博的就是个心跳,我是真见过有人拿着钱扬长出门,下半生吃喝不愁。” 他说起这个就兴高彩烈,燕三郎都能听见他心跳砰砰加快。 这小子果然也好这个。 “若没有这种例子鼓励,你们怎会去赌坊里面撒钱?”燕三郎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说正事。” “哦。”傅小义摸了摸鼻子,赶紧收心,“庄南甲就是打宫牌,十次里面至少有一、两次会跟到底,再加上他的牌技又臭,看不出庄家作局套他,所以才输得凶。” 燕三郎目光微闪:“他这么有钱,在乡下地方显眼得像秃子脑门儿上的跳蚤。就没人打他的主意?” “有啊,怎么没有?”金羽抱臂在一边道,“那老赌鬼说,庄南甲头一次进赌坊,回去时后头就有人尾行。结果第二天庄南甲又来了,尾行的人却消失了,没再露面。这样反复两次,别人都知道这厮有古怪、惹不起,不敢再对他下黑手,只敢在赌桌上赢他钱。” “你们呢?”燕三郎忽然道,“输了还是赢了?” “当然是……”傅小义脱口而出,后面就嘿嘿嘿了。燕三郎问到这里也没话了,挥挥手:“去吧。” 第1065章 堆得这么丑? 待两人出了门,少年和千岁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庄南甲的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情报模糊不清,鬼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这老头子不像海神使行事那么干脆,燕三郎觉得这种人更难对付。 他抚了抚猫脑袋:“对了,你怎知道傅小义他们好赌?” “这些原本都是刀头舐血的狂徒,没家没业、没儿没女,一点儿牵挂都没有。傅小义和金羽跟去得胜王身边时才十几岁,就是抱定了富贵险中求的信念。”千岁懒洋洋道,“这种人不当赌徒,谁还能当?” …… 掌灯之前,忽然就下雪了,好大的雪。 不到半个时辰,王宫路面就攒起了一掌宽的积雪。宫人顶着寒风,赶紧出来扫地。 玉太妃站在门边,迎着门缝里漏进来的丝丝凉气搓了搓指尖。 奕儿就站在她身边,悄悄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母妃,我想堆雪人玩儿!” 宫人将路面的雪都铲到两边,所以院里的白雪更厚了,堆个小号雪人足够了。 这么冷的天气,跑出去不得冻坏?可是玉太妃看到儿子兴冲冲的小脸,一句“不行”在舌尖打了个转,又缩了回去。 “好啊,那得穿厚一点。” “咦?”奕儿也只是一说,没料到她真能同意,当即大喜。 当下玉太妃把儿子包得像个糯米团,这才牵去园中。 天还未尽黑,她又吩咐忍冬把园子里的灯笼都点亮,因此雪地里一片亮堂。 娘俩抓着白雪,一点一点堆起雪人。 他们手艺都不好,大雪球上面垒两个小雪球,就算是堆完了。奕儿找来两截树枝给它当双手,玉太妃管忍冬要了两个铜板,嵌在雪人脑袋上当眼睛。 “这眼睛真吓人。”奕儿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