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温找人着急,气色已经很差, 现在连嘴唇都失去血色。 周礼终于开口:“你哪里不舒服?” 林温没什么力气地摇摇头。 周礼两手扶住她肩膀:“去医院?” 林温再次摇头,有气无力道:“可能是低血糖。” 她大学以后远离父母,偶尔饮食不规律, 有过几次乏力头晕犯恶心,后来知道是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现在林温浑身没劲还想吐,周礼没多浪费时间,背过身弯腰,将人一把背起。 林温早已熟悉这道肩膀和后背,她无力折腾,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矫情。 林温忍着胃里的不适,闭上眼睛趴在宽阔肩头。 手机不方便拿,被周礼放回口袋。周礼步伐大,走得稳,偶尔回头看一眼肩膀,昏暗中面容是模糊的,但轻弱的呼吸跟他近在咫尺。 很快走到汪臣潇家,林温推推周礼,周礼自觉地将她放到地上。 大门敞开,灯光流泻。进门的客厅里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满各种小零食,用来白天招待客人。 肖邦托腮坐在桌前,手指滚着桌上的一颗山核桃,周礼进屋,挑出托盘里的几枚巧克力,问肖邦:“他们人呢?” 肖邦指了指对面关着的门,那里是个有沙发的小客厅。 “那两个在里面。” 周礼把巧克力塞给刚坐下的林温,一边走进厨房,一边继续问:“老汪他爸妈呢?” “被他们家亲戚带走了,老汪让他们先在亲戚家过一夜。” 周礼打开厨房灯,拿了只小瓷碗,往里面加两勺白糖,倒了热水出来说:“算他还没太傻缺。” 说着,将糖水摆到林温跟前:“喝了。” “我看难,袁雪刚才特别冷静。”暴脾气的人忽然变得冷静,反而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肖邦说完又看向林温:“你怎么了?” 周礼坐下来,替林温回答:“低血糖。” 林温吃下巧克力,捧着糖水小口喝,眉心紧皱,视线一直落在对面那道小门上。 当初袁雪摆鸿门宴审讯他们,大嗓门隔墙都能听到,现在这道薄薄的小门里没漏出袁雪的半点声音,林温跟肖邦同感,忧心忡忡。 林温问:“他们进去多久了?” 肖邦说:“十几分钟吧。” 三人足足坐了一个小时,那道小门终于打开了。 袁雪先走出来,她眼睛还红,像要尝试扯一个笑,可惜扯不出来。 她朝林温伸手:“温温。” 林温立刻拉住她,两人手牵手上楼。汪臣潇一直紧跟到楼梯口。 关上卧室门,林温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雪摇头:“没有。” “吃过东西了吗?”林温道,“你去洗一下,我给你做点饭菜上来好不好?” “不要,我吃不下。” “水呢?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渴。” “那你想要什么跟我说。” “嗯。” 林温没主动问起什么,她给袁雪拿来睡衣,哄她先去洗漱。 洗漱完,袁雪坐在床上,泛红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她道:“我跟老汪说好了,明天回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