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数,“得上百块一只。” 渔民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他们见识短浅,庙也小,一直拘在慈吉县这样的小地方,以前的大闸蟹都是张德元在外面销,他们只知道老老实实捕捞,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苏甜肯定,“大闸蟹越大,蟹黄越多,越珍贵,这你们应该知道的。” “这哪是吃蟹黄啊,是吃黄金吧。”渔民们不由感叹。 苏甜弯弯唇角,“等过了这段黄金期,我让县里组织大伙儿一块出去看看,去橙阳湖看看,去其他盛产大闸蟹的地方都去看看。” “……你们也许不信,但去看了就会知道,我们慈吉湖的野生大闸蟹比它们那些饲养的还要好得多。如果橙阳湖的四两母蟹能卖一百块钱一只,那我们至少能卖一百二!” 渔民们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直直望着苏甜,好像透过她那双藏着温柔笑意的眼睛,看到另外一片湖泊。 苏甜看着他们,除了笑,还有心疼和无奈。 这些渔民太憨厚老实,只知道一味卖苦力,被张德元欺负了太久。 他们从来不知道慈吉湖的大闸蟹有多好。 因为张德元以前为了压价,总是打击他们,说慈吉县的蟹根本不好卖,别说比不上橙阳湖的大闸蟹,就是连其他地方的大闸蟹都不如。 可实际上,苏甜去打听过。 虽然慈吉县的大闸蟹在全国都没什么名气,但只要出现在市场上,绝对是最先被买走的那一批。 …… 就在渔民们从惊喜若狂中缓过神来,回家和亲人分享着今天的喜悦,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多倍的时候。 张德元已经快气疯了。 他的办公室,正一片狼藉。 桌上的资料、办公用品甚至他茶几上的茶具水杯,都被他疯狂拂到了地上,摔得乱七八糟。 他手下人走进来,也被屋里的低气压吓得战战兢兢,“老板,这......” 张德元咬牙切齿地念着苏甜的名字,没想到她居然能利用他发出的视频炒作一波,积攒那么多的人气开直播。 “我收购来的大闸蟹都没卖出过她今天直播间里挂的价格!”张德元对钱眼红,眼红得快要发疯。 这些钱要是给他来赚多好啊!凭什么要让那些愚蠢的渔民赚钱? 他们赚了会花吗?简直是浪费! 手下人无奈地低头道:“老板,这也没办法,她们直播是当零售价卖出去的,而且还有一部分公益的成分,所以价格定得贵。我们收购的大闸蟹还要再经手,只能赚中间商的差价。” 张德元气疯了,今年这些捕捞的野生大闸蟹都被苏甜以直播的形式卖出去,那些渔民赚得盆满钵满,根本不可能再来他这儿接受那么低的收购价。 等于他每年的赚钱黄金期,就这么没了! 这简直跟挖了张德元的心脏一样难受。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比今天更狰狞痛苦过。 “苏甜......绝对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慈吉县!”张德元恨得眼睛珠子都快暴出来。 手下人只能安慰,“她这波让渔民们赚够了钱,任务完成,应该也要走了吧,我听说她在乱石村和重水镇待得都不久。” 张德元捏紧拳头,眼神沉得风暴欲来。 忽然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号码显示——王滔。 张德元冷嗤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