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麻了。 他就知道,像陆南叙这样聪明的人要是没看出什么来才不正常。 他自己当初知道绿林都大吃一惊,不知道陆南叙这种高岭之花知道了,会不会直接和他断交。 那他到现在的任务就白忙活了。 【目标幸福值1】 季夏:??? 什么情况?他是乌鸦嘴吗?想什么来什么。难道陆南叙真的被恶心到了,要和他断交? 季夏举起杯子猛喝几口压压惊,发现还挺好喝的,忍不住多喝几口,杯子被一只漂亮的手夺走。 季夏视线一挑,发现是陆南叙,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关系都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他喝好喝的饮料都见不得了。 季夏没话找话讲:你这饮料还挺好喝的,喝吗? 陆南叙敛着眉眼看他,罩着酒杯的手指敲了敲杯沿:这是酒。 季夏啊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盯着酒杯看。 他是从没喝过酒,可也不至于一杯倒吧? 季夏撩了把额头的刘海:放心,我又不会 话没说完,季夏就软着身子往地下栽,陆南叙抬手将人捞过来靠在肩上,垂下眼帘静静看着小孩酡红的侧脸。 他猜到小孩酒量不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差。 季夏醉后十分不老实,趴在肩头乱蹭,红润的嘴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热气直往陆南叙领子里钻,陆南叙啧了声,把人整个按在怀里,箍住腰身,不让他乱动。 班长,这次是你我,我靠!沈秋秋猛地站起来,带得椅子都倒在地上。 太过激动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陆南叙。 一时间,整个包厢诡异的安静下来。 季夏现在的姿势跟窝陆南叙怀里没什么两样,还蹭来蹭去的呜呜咽咽,就很黏糊。 反正磕绿林人都疯了,不磕的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 陆南叙指了指季夏: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沈秋秋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你们忙你们慢慢忙。 陆南叙嗯了一声,揽着季夏腿弯把人抱起来。 看到这一幕,终于有人没忍住,哇啊啊的低叫到一半被旁边人捂住嘴。 陆南叙没在意,把人抱出店,放在路边的藤椅上坐着。 夏天晚上的气温降下来很多,季夏被风吹得稍微清醒了些,能说话了。 他攥着陆南叙的衣角嘟囔:他们哇塞什么呀? 陆南叙停下去打电话通知季夏家人的脚步,垂着眼睫打量季夏:你说呢? 季夏歪了歪头,抬起湿润润的黑眼睛看他,因为还醉着,有些结巴:因为、因为他们磕那个,就是那个 说了半天没说上来,季夏使劲拉了下陆南叙衣角,恶狠狠道:反正我说不上来,你也不许知道!不然本少爷让你好看! 看来还没醒酒,跟个炸毛的奶猫似的。 陆南叙短促的笑了下,就着季夏拽他的力道半蹲下来。他望着季夏轻轻问道:本少爷?是哪家的小少爷? 季夏也看着他,乖得不像话:林家的。 说完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对,手指托着下巴想了想:哦,不是,我想起来了是 季夏尝试了几次都没发出那个音节,甚至连嘴型也做不出来,气得揉了把头发,瘪嘴:我,我说不出来。 季夏急得眼尾通红,他抓住陆南叙的胳膊问:我怎么、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我不要再生病了 季夏生命里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医院和手术台,就连醉得意识不清还对生病抱有本能的恐惧。 这也更验证了陆南叙的猜测,他摸了摸季夏的头发,慢慢道:你没病,很健康。你只是喝醉了,醒过来就好了。 眼前人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季夏忍不住去信任。 季夏头顶蹭了蹭他的手心:好,那我就快点醒过来吧。 陆南叙嗯了一声,目光细细描绘季夏的五官。他猜大概是有什么约束条件不让小孩说出身份,毕竟魂魄重新在别人身上还魂已太过逆天,总不能一点限制都没有。 但他还是想知道小孩的名字,他不想用别人的名字喊他。 哪怕不能知道,至少也得拥有一个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名字。 陆南叙想,这要求并不算过分,他作为唯一一个发现宝藏的人,理应得到奖励。 陆南叙语气放轻,哄着季夏:那我叫你甜甜行吗? 季夏摇了摇头:不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