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挟持了陆生少爷的奇怪家伙, 难道真的还和总大将认识不成?] [你在说些什么啊, 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来过奴良组, 总大将又已经很多年闭门不出了他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十几岁的人类,不管怎么想,都理应是同总大将毫无交集才对吧?] 巧了, 奴良陆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与远坂樱的关系不错,也曾经听女孩儿不止一次的,用极为尊敬和孺慕的态度去提到过那一位将她从黑暗痛苦的过去当中拯救出来的、宛若是救世主那样的老师。 再加上人类又的确是一种标准的视觉动物, 而无可否认的是利姆露的确是拥有着一张好看到挑不出瑕疵的脸来,因此再有了远坂樱的前提铺垫下, 奴良陆生对利姆露的初始好感度其实还蛮高的。 所以眼下, 他就差竖起耳朵来探听利姆露同自己的爷爷都在谈论些什么但是作为人类的劣势在这种时候便显露无疑,无论奴良陆生多么的努力, 他也听不到任何的东西。 奴良陆生就有些急。 他并非是对于这样的情况就毫无办法的,如果调动和活跃自己身体里面的那另外的一部分属于妖怪的血脉的话,这样近的距离里面,想要听清楚那两个人究竟都在谈论些什么, 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不要说,利姆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要遮掩的意思。 但是一直以来, 奴良陆生对于自己身上妖怪的血脉总是抱有着一种厌弃和不愿意接受的态度,就像是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固执的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来自于父母的,已经安排好了的道路,即便是磕磕绊绊的鲜血淋漓了,也一定要朝着自己所认可的那一个方向走下去。 这就造成了奴良陆生现在的捉急。 可恶!真的好好奇老头子在和樱的老师说什么啊! 然而奴良陆生的这一点小心思显然并不会被照顾到。 电话那头的奴良滑瓢在沉默良久之后,才像是终于消化掉了利姆露带来的这一个重磅炸弹,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态度已经与之前并无二致了:利姆露么? 他长长的喟叹了一声:那的确是好久不见。 能够得知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面,真是让人觉得振奋的一件事情。 利姆露眉眼一弯:那我就把这句话当做夸奖收下了。 那么。滑瓢的语气一转,你就是之前他们说的,劫持了陆生的家伙咯? 利姆露:喂喂!话怎么说的呢!我根本没有做出劫持这种事情啊? 他忍不住给自己叫冤:滑瓢!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么! 然后听到的便是属于奴良滑瓢的大笑声:开个玩笑罢了。 如果是利姆露你的话,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个玩笑似乎冲淡了他们之间那一种因为过久的时间而带来的疏离感,像是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千年前,双方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所以利姆露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滑瓢这样问,但却也并不是真的指望利姆露就此给出一个答案来,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让我猜猜安倍晴明? 奴良滑瓢可还没有忘记,当年利姆露甚至是带着安倍晴明去参加了鬼王盛宴。仅仅只是这一点,多少都能够看出来他们之间交情甚笃。 不过这倒也是让滑瓢迷惑了很多年的事情。 因为他还依稀能够记得的,当初那个被利姆露带去的青年的确就像是外界所盛传的那样,是披了一身的风花雪月的白狐贵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全部都是风流倜傥。 而这样的人,奴良滑瓢真的是很难想,究竟得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选择用那样凶残和血腥的方式,决意重新诞生,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面来。 利姆露叹了一口气,也跟着严肃起来:没错。 我为他而来。 这件事情背后有着非常复杂的因素,我知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奴良组与以羽衣狐为首的势力周旋对敌,所以才会想来见一见。 因为说不定我们会有共同需要针对的目标。 坐在自家的古宅里面,奴良滑瓢闻言,眉头微挑:你会对安倍晴明出手? 在妖怪的世界里面很难有能够被隐藏的太久的秘密,因为他们拥有着太过于漫长和悠久的寿命,而任何的事情在时间的反复冲刷和淘洗下,只要存在过,那么必然都会留下痕迹。 这种时候,都不需要如何的费力,只要顺着那一点点的痕迹摸上去,便能多少窥见些许全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