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随身携带吗?”周寄不信伸手摸,被贺让骁抓着抱枕虚虚挡了下,“干什么啊,男男授受不亲。” 周寄:“……” “我没跟你闹。”周寄无语极了。 “吃妹妹蛋糕就好了。” 周寄噎得不轻,他叉着腰盯着他看了几秒,舌尖顶了顶腮,像是在忍着脾气,“祝你居民幸福指数只降不增。” 贺让骁慢悠悠瞥他:“你好恶毒。” 他每天起早贪黑修房子收作物,就是为了提高城市居民指数。 周寄居然诅咒直降不增。 太恶毒,大恶人! 两人拌嘴时,周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眉头皱得老高,十分不耐按下接听。 周寄不给对方说话机会:“没空,今天不做。” 对方大约说了几句,周寄语气很呛:“到底你做生意我做生意啊,要你来当老板?” “爱做不做。”周寄挂了电话。 贺让骁早习惯周寄这狗脾气,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笑,“周老板,你这样能有客人绝对是靠你个人魅力。” 周寄不管好赖,哼笑一声:“还用你说。” 程尔帮周寄把蛋糕放冰箱出来时,贺让骁不见了,连他放在沙发边的饮料瓶都不见了。 程尔四周找了找,也没看到他人,周寄的朋友们一下涌进来,本就不大的后院显得有些拥挤。 聚集的陌生人越来越多,有人在院子中间支起了话筒,抱着吉他弹唱,气氛欢快热烈。 过于热闹的场面让程尔有些不适应,她回到屋内干坐着,周寄回来拿酒时,瞥见她稍稍一愣,“程尔,你坐在这儿多没意思,出去玩啊。” 程尔手心交错握着,拇指不自在地摩挲,“好。” 周寄出去一趟回来见程尔低头玩手机,笑着叫她:“你是不是怕吵,你上楼上去吧,楼上没人。” 周寄的朋友们在院子里勾肩搭背地跳起了舞,像自由盘旋的小鸟。 男男女女玩得很疯。 程尔点头,“好。” 程尔低头看看手机,三分钟前她鼓起勇气给贺让骁发了一条消息。 [er:你走了吗?] 没有回复。 程尔失落地锁屏,起身踩着木质台阶往上,墙壁上挂满了设计稿,天马行空的画,有写实的,也有抽象的,每一幅右下角都签了花体的zj。 字体豪放恣意跟周寄本人一样张扬。 程尔看完最后一副,也到了二楼,摆放着一尊维纳斯的石膏雕像。 看起来有些年头,石膏表皮微微发黄。 程尔停下,指尖在石膏像上触碰一下,很快缩回来。 她学静物素描那会儿,没少接触石膏像。 楼上两间房,一件敞着一间锁着,程尔进了敞着的工作间。 宽大的书桌上摆放满了线稿图册和未完成的画作,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阳台下放着一副画架,估计周寄是想画画的,原料调色盘都摆了一地。 程尔翻了翻图册,她学过画画,一眼就能看出周寄是那种天分高于后天的人,所以他的手稿充满了灵性。 程尔很喜欢。 手指会随着线条走向划动,隔空描摹砂。 “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程尔顿住,这才注意墙壁上贴着一道帘子,贺让骁翘着腿平躺在沙发上,瘦削白皙的手指撩起帘子一角看她。 一本打开的书盖住下半张脸,少年眼里漆黑,看她时趣味渐浓。 这一帧,程尔觉着像是从电影里截取的漂亮场景。 “我随便看看。” 程尔合上图册,端正地坐着,为他没走感到窃喜,又为和他独处而紧张。 贺让骁没说话,收回手指,捞起书盖住整张脸,继续睡觉。 薄薄的帘子隔着,程尔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说话,空气都仿佛凝滞。 时间温吞过,视线总是忍不住朝帘子内看,她想看看图册分心,然而手漫无目的的翻动页面,一张图都看不进去,每一秒都变得兴奋又难捱。 静了会儿,贺让骁散漫开口,“你给我发消息了?” 程尔:“嗯,我以为你走了。” 帘子后面发出一点窸窣动静,贺让骁翻了翻身,衣服和真皮沙发摩擦的声音格外细腻。盖在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