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故是在比试中途出现的,兴致勃勃地在台下看,秦子玉终于拿下这一场下台来时,他“啪啪”拍了两下手,笑吟吟道:“挺厉害啊,以一敌三也能赢。” 他的笑容过于灿烂,秦子玉略不自在:“……是盟主给的剑法厉害。” 谢时故:“你悟性也不错,走吧,照旧,我们喝酒去。” 话才说完,却有极上仙盟之人找过来,匆忙来与谢时故禀报,说他的道侣受了风寒发热,病了已有两日了。 “两日了你们现在才来说?你们都是废物吗?”谢时故神色乍冷,丢出这句,人已掠身而去。 秦子玉怔了怔,抬眼看去时,那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子玉!” 身后响起余未秋的喊声,秦子玉回神转过身,余未秋大步而来,兴奋问他:“你赢了?” 秦子玉点了一下头:“余师兄也赢了吗?” “赢了啊,”余未秋好奇道,“没想到子玉你还深藏不露啊?你那套剑法真厉害,是小师叔教你的?” 秦子玉含糊应了一声,不想细说,余未秋便这么信了:“走走,我们去流火岛,看青小师叔那边如何了。” 他二人到时,乐无晏正被人两面夹击。 碗口粗的雷柱激射向他,雷光轰鸣,追着乐无晏不放,所过之处,一片焦灼,更有无数滋啦作响的细小雷电缠绕成丝,自那雷柱中分离出来,勾织成网,试图将乐无晏禁锢其中,皮肉一个不慎被那些雷丝触到,立刻便会焦黑成炭,还会有更多的雷丝顺势缠上来。 又有拳风阵阵,伴着那修士的暴喝,带起不停歇的爆鸣之音,拳影追着乐无晏的身影,每一次落下时却是凝结千斤重力的铁拳实体,仿佛能撼天动地,拳影砸地,台面上甚至出现了条条裂缝,如龟裂的纹路,四散蔓延开。 乐无晏并不回击,只以真灵护住己身,速度极快地不断旋身闪避,步伐迅速变幻,身影几化为虚影,在整个比试台上东逃西蹿,但不狼狈,甚至游刃有余,仿佛逗着那二人玩,空耗他们的灵力。 余未秋一眼看到先前已落下台、正在台边疗伤恢复的同门,惊讶道:“钱师兄竟然第一个下来了?” “三对一,再二对一。”秦子玉已看明白了台上另两人的策略,先一起干掉最强的,再联手解决最弱的,之后他二人一决高下。 余未秋闻言有些担忧,下意识想问徐有冥,转头瞧见他紧盯着台上之人的沉沉目光,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只怕小师叔比他们更紧张,还是不问了。 台上局势陡然又生了变,只见先前还在不断四处逃窜躲避的乐无晏忽然停下,回身的瞬间跟着甩出手中红腰,布满倒刺的铁鞭疾冲向那一直追着他不放的雷柱,一头撞进其中,一路势如破竹急速前行,雷柱如劈柴一般被铁鞭劈开,四分五散,不过一两息的工夫,对方回神之时,红腰已到了他面前,狠狠洞穿了他释出雷柱的手掌心。 那修士一声惨叫,试图将红腰甩开,力透他手背的铁鞭却纹丝不动,仿佛钉在了他手掌中,那一根根的倒刺更刺进了他血肉里。 乐无晏一个跃身而起,挡开了身后再次落向自己的千斤之拳,手中红腰跟着高高扬起,带起被它牵制住的修士,再猛地就地一抽,那人被从高处抽到比试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滚落台下。 变故发生得太快,台下的看客甚至没反应过来,乐无晏已旋身对付起仅剩的最后一名对手。 红腰狂舞,不断抽散拳风,红枝亦从他发间脱出,穿梭于那重重拳影中,如切瓜刀一般将一记接着一记的重拳切断。 对方被迫改变攻击之法,试图以灵力压制他,乐无晏半点不怵,在对方一掌灵力到身前时硬生生扛下,一步步往前走。 对方惊愕瞪大眼睛,粗喘着气,问他:“你周身护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什么样的攻击都对你没用?” “不是没用,是你修为太低了。”乐无晏道。 他倒没说假话,修为高他三个大境界之人,才能破开他周身的护体真灵,但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将这句当做了挑衅之言,气怒交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