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拆下来也没什么妨碍,这跟梅机关戒备森严的牢房不一样,什么人都有可能把窃听器装进来,那东西上又没写名字,谁知道是哪边的人装上的?只是这东西有与没有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况罢了。 “张芃芃知道多少内情还是个未知数,但她至少是知道松哥身份的。我很担心她说出些什么来,把她自己也给牵扯进去。”萧冀曦知道现下和白青竹说这些实在不够人道,她现下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她不应该再为这件事操心,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在解决麻烦,更是在重温白青松的死亡。 但是他必须得说,现在他只能跟白青竹商量,其余人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白青竹从下午哭过那一场之后,就再没流过眼泪,只是人还显得有些怔怔的,时常神游天外。然而听见萧冀曦说这话,她的眼神就忽然有了聚焦,不再是空茫茫的一片。 “如果她是,那么她就能扛得住,如果她不是,那么她也说不出什么——如果她说出什么来,那我们就反而要想办法阻止她接着说话了。”白青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微下去,语气虽依旧果断,脸上却已泛起了苦涩。 萧冀曦知道无论是哪一边对付叛徒都是这么一套,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及时止损,免得事态进一步扩大,只是当这情景被套到熟人身上时,便不免让人觉着唏嘘了,当年萧冀曦看见阮时生的时候也一样的为难,区别只在于张芃芃还没有开口,而她会不会开口还尚未可知。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暗中帮过忙的事情,她一定不会知道。”萧冀曦叹了口气。“相应的,松哥那边究竟做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说出点什么来,最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 “我想她不会的。”白青竹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女人。” “我光了解一个你已经很困难了。”萧冀曦瞥了她一眼,惊讶的发现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白青竹反而显着不那么冷静了,就像是随时又能哭出来一样。 “你懂个屁。” 最后,她很艰难的蹦出这四个字,真捂着脸哭了起来。 萧冀曦一瞬间觉得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车停下来安慰一下她,要是搁在平时她哭一哭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这回真有了伤心事,萧冀曦心里也是一样的难受,与其说是想安慰她,不如说是也想借机安慰一下自己。 偏巧这时候从边上拐过来一辆车,这一愣神的工夫,两辆车就蹭在了一处,萧冀曦直觉得倒霉,这年月车撞车比车撞人恐怕都新鲜些。 他认命的打开车门,却见对面摇下一扇后车窗来。 兰浩淼从里面探了个头。 “师弟。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他说着推了车门下来,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想什么呢这是——怎么把弟妹给惹哭了?你们两个该不是吵架了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