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曦没接沈沧溟的话茬,分了一点心去听丁岩念出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倒是编的很有条理,萧冀曦甚至怀疑其中有一些就是当年存着的原件,毕竟当年丁默邨是在国民党的体系里往上爬,只是今天立场发生了转换,他们自然不惮于把过去的陈年旧事翻出来为今日之事做准备,虽说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丁岩念完最后一页纸,坐下来发了好一阵呆,酒似乎是已经全醒了。 “原来当年我父亲是这么被陷害致死的。”他喃喃自语,萧冀曦心想倒不是陷害,不过这件事上面当然不会告诉你,万一前脚策反了你后脚你就跑去子承父业,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沈沧溟啧了一声。“你可以把枪给放下了吗?我已经对你们没有威胁了。” “现在还不行。”萧冀曦带着一点很欠揍的笑。“你要是现在把我们两个都杀了,照样可以把这件事瞒下——老丁,挑一页最要紧的,我说,你往上写。” 丁岩现在因为过于慌张,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动作有些慌乱的从公文包里找出一支钢笔来。萧冀曦注意到那已经不是他见过的那支价格不菲的派克笔,大概是丁岩正有心把自己和丁默邨给割裂开来,这是一个好兆头。 “于枪口下展阅此信,知无活路,然瞑目矣。”萧冀曦一字一顿的说了,手上非常迅速的在沈沧溟周身搜了一遍,当然只是像模像样的来了一场搜查,他摸到了两把枪并不少的冷兵器,最后只抽了一把枪远远的扔到屋子另一边去。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萧冀曦冲沈沧溟一咧嘴,把沈沧溟推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去,同时也把那个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保险重新合上了,不过枪口依旧对着沈沧溟。 “萧队长,我想要一把枪。”其实萧冀曦刚刚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丁岩根本没注意到他都做了些什么,现在看萧冀曦松开了沈沧溟,第一反应就是霍然站起身来。 “怎么?想单枪匹马的去杀主任?”萧冀曦冲他一挑眉。“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帮你保密那是自保,可没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丁岩一时语塞,这时候他忽然脸上浮现起十分惊恐的神色,萧冀曦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脑袋后面挨了一下——倒不是很重,只有一点点疼,但是他听见沈沧溟非常小的一声:“躺下”,便恍然大悟的栽倒在地。 丁岩家里是木质的地板,没有铺地毯,萧冀曦面朝下躺着,感觉摔这一下子比沈沧溟揍他那下疼多了,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丁岩惊慌失措的声音响了起来,萧冀曦听见他蹲下来在地上胡乱的摸索,似乎想把萧冀曦手里的枪给捡起来,但是沈沧溟已经先一步把那把枪踩在了脚下。 “别着急,现在我们两个之间才能说实话,小少爷。”沈沧溟漫不经心的语气听的萧冀曦牙痒痒,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