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回到王府,觉着浑身累的很。连陪着大宝玩耍的精力也没有。整整歇了两天,永芳才觉着恢复了精气神。事后永芳就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操劳了,所以才会觉着如此疲惫。毕竟如今要主持家务,又要照顾大宝。大宝这个磨人精,还非得要永芳陪着他玩。正是精力无穷,偏偏又离不得人的时候。永芳想想,自己撑了这么久才喊累,也算是很不错了。 这一日少齐回府,神色不太对头。隐隐有点兴奋,又有点隐忧。永芳有心想问,却被府中杂事给岔了过去。等到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 永芳先开口问道:“相公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和我说说?” 少齐看着永芳,神情有点犹豫,还有点担心。永芳心焦,少齐莫非遇到大问题了,否则一向镇定的少齐为何做出这样的表情来。 在永芳的再三追问下,少齐这才说道:“皇爷爷希望我到地方上历练一番,也好知道下面的情弊。” 永芳眨眨眼,有点奇怪的问道:“就这事?相公为何做出为难的样子?相公以前又不是没出过京城。” 少齐见永芳这样,免不了要为永芳细细说来,“皇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到地方上任官,而非出差公干。这一去少说也要三年,除非皇爷爷另外有安排。” “让你做地方官?”永芳捂住嘴巴,差点叫起来。“相公,你可是世子,是宗室子弟,怎么可能做地方官?皇上这么搞,岂不是陷相公于险地?只怕朝堂上那些言官御史的唾沫星子就要将相公你给淹没了。” 少齐苦笑,“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朝中吏治败坏,皇爷爷希望我到地方上任官,也是为了好生看查看地方情弊,能够为朝廷出谋划策。总是待在京城里,常年累月下来,不知地方政事,都被下面的蒙骗了。” 永芳却不赞同的说道:“即便皇上要知道地方的情弊,让相公你一人冲锋陷阵有什么用。我就不信皇上手里头就没人用了,那些人难道就查不出地方情弊吗?再说了相公你身份尴尬,到了地方上人人都敬着你,同时也远着你,有什么好处也不会和你说。你如何查?皇上这步棋子未免下的太烂了点。” “胡说八道,没半点规矩。皇爷爷岂能任由你编排。皇爷爷这番安排自有其用意。”少齐听到永芳越说越不像话,少不得要出声斥责一二。 永芳却丝毫不在意,暗地撇撇嘴,问道:“相公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我。”见少齐板着脸,又道:“算了,衙门里面的事情我不问。我只想问问相公你是怎么打算?是真的想要到地方上任官?跟一般官员似地,三年一任?还是走个过场。” “你这话说的可笑,既然是做官,自然照着规矩来。”少齐在永芳头上戳了下,怪永芳说话没半点规矩。 永芳甩了少齐一个白眼,两人夫妻这么久,何必在她面前演戏。“先不管相公到地方上任官具体做什么,要是相公只是去打个转,走走看看,我了就和大宝在进程里等着相公回来。要是相公这一去三年,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永芳仰着头盯着少齐看,表明自己的立场十分的坚决,让少齐少拿胡话来哄她。 其实这事很简单,但是少齐却一脸为难,“此事需要请示宫里。” 永芳跳脚,“何需请示宫里头?就是一般官宦人家到外地任官,那也是得带着妻儿老小。没个女人在身边,又如何应酬?又有谁给相公你打理内院,联系官员内宅?虽然相公你身份尊贵,但是也少不了这必要的应酬。我要是不跟着,相公一个人能行吗?” 少齐嘴角抽抽,瞧着永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少齐竟然笑了起来。永芳不忿,“不准笑。相公我可先说明白了,你要是让我和大宝在京城里等你三年,随着你在外面花花,被那些小娘子勾了魂,我可不依。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带着大宝回娘家去。” “胡闹!”先是板着脸斥责,接着见永芳眼眶微红,又笑了起来,在永芳脸颊上捏了捏,“别瞎说,什么被小娘子勾了魂,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啊?” “怎么不是。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下面那些当官的为了讨好你,少不得就要送几个女人给你使唤。说是当丫头使唤,其实就是用来暖床的。哼,你别哄我,这些事情我门清。”永芳甩开少齐的手,不忿道。 少齐头痛,“别乱说。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胡话,什么送女人之类的话以后可别说了。” “哼,相公别忘了我可是在白云庵里头住了好几年。那白云庵香火旺盛,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听说过。像是我刚才说的那还是轻的,在外任官想要做好,可不是光会处理公务就行了。这人情来往尤其重要,甚至比处理公务还要重要。要是和上峰处不好,和下属闹了矛盾,人家虽然不能吧你如何,但是给点小鞋穿,在小事上处处为难,或是大事上刁难,就是再有本事,被人拖着后退也别想做好一件事情。交际应酬靠什么?既要靠官老爷自己用力,也要靠内宅夫人们联络感情。有些明面上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