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相看了两家的公子。一位是丁尚书府上的,叫做丁存厚的,孙女也是见了,是个书生,才学也是了得。只是身子太弱了,从胎里带来的,没法治好,只能好医好药的养着。看着实在是吓人。后来又相看了一门亲事,便是定国公府三房的公子,叫做万真鸣的。身子骨倒是好,就是性子惫懒了些,贪玩了些,和人争论,脸上破了相。姑祖母也是知道孙女的情况,孙女因为那名声,婚事很是艰难。后来国公府不嫌弃孙女的名声,让人来提亲,老太太和母亲便应下了这门婚事。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到了七月却接连出事。先是丁家的丁存厚因病过世,却不想有人联想到孙女身上。接着就是前些天的时候,离着孙女大婚不过三天的时间,那万真鸣到外面喝酒,却不想和晋王世子闹了起来,最后竟然被晋王府世子给打死了。如此孙女的婚事便没了。如今这京城不光传闻着孙女是扫把星的话,还传着孙女是克夫命的流言。如今孙女的处境十分艰难,几乎已经是无路可走。孙女唯有求到姑祖母跟前,还请姑祖母怜惜孙女,能为孙女想个法子化解了这番劫难。”永芳说着,便给静虚师太跪了下去。 静虚师太表情严肃,听了永芳的话后,静虚师太也是唏嘘不已。看着永芳,静虚师太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真是难为你了。永芳,起来吧。此事让姑祖母好生想想。” 永芳站了起来,重新坐下。过了会静虚师太还没说话,永芳便说道:“姑祖母,孙女有时候就在想,孙女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转世,是不是这辈子就注定了要绞了头做姑子?如此说来,孙女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思,岂不是都是一场笑话。” “永芳,你的心乱了。”静虚师太平静的说道。 永芳愧疚的低下头,“姑祖母说的是,孙女的心的确乱了。” 静虚师太暗叹一声,“永芳,姑祖母问你一句,若是此事无解,你可愿意就此后常伴青灯古佛,就此了却那尘世中之事?” 永芳傻愣,“姑祖母,孙女,孙女不知。” 静虚师太笑了笑,说道:“你说不知,其实便是不愿。也罢,你的心不在此,姑祖母自然不能勉强于你。” 永芳涨红了脸,低着头,羞愧的说道:“姑祖母,孙女惭愧。” 静虚师太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不必惭愧,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你的缘法不在此,强留你也是徒劳。若是真强留你,只怕到最后你是记恨姑祖母的。” “孙女不敢。”永芳赶紧说道。 静虚看着永芳这个样子,笑道:“永芳,在姑祖母面前,不用如此紧张。姑祖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心在尘世中,姑祖母自然不能强迫你出世。也罢,咱们既是祖孙,也是师徒,此事你再和姑祖母仔细说说。姑祖母想想看,可有化解的办法。” “是。”永芳便又将之前说过的事情一一道来。 等到说完后,静虚师太便问道:“杀人的可是晋王府世子?” “正是。” “晋王府?”静虚师太暗自嘀咕道,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中。永芳不敢打搅静虚师太,此事到如今永芳全部的希望便寄托在了静虚师太的身上。永芳虽然不知静虚师太为何会出家,以前做姑娘的时候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永芳知道静虚师太不是一个普通的师太,就是老太太也要给静虚师太几分薄面。永芳还知道,当年伯爵府即将被抄家,便是静虚师太出面化解了伯爵府的劫难。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永芳从别院到了白云庵,一住便是八年。 静虚师太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权衡着什么。最后静虚师太问了句,“这次跟你来的人里面,可有府中的老人?可有经常在外面走动的人?” 永芳不明所以,但是她相信静虚师太这般问,定是有缘故。永芳点点头,说道:“回姑祖母的话,这次随着孙女来的人里面,的确有这样的老人。是常年在外走动,对京城的情形很是熟悉的。” 静虚师太点点头,说道:“你去将人叫来,我有几句话要问。” “是,姑祖母。” 永芳吩咐守在外面的青袖去将府中老人请来。人很快便来了,恭敬的见过静虚师太后,那婆子大着胆子看了眼静虚师太。顿时大吃一惊,忍不住叫了出来,“大小姐?” 永芳心中一动,看着静虚师太。 静虚师太很是平静的对那婆子点点头,“难为你了,这么多年还能认出来。” “大小姐受苦了。”那婆子说着便开始抹眼泪。“奴婢当年听说大小姐不好了,却不想大小姐会在这里。今日能见到大小姐,奴婢这心里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你有心了。我在这里的事情,是我吩咐大嫂不要说出去的。你也别多想,回去后也别和别人说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