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苇说:“要是他想发肯定可以联系到我们。” 次仁不解,不过严昱泽和张诚倒是知道他的意思,不是手机,可能是其他方士手段,不过这个详细的就不能和外人交流了。 一群人坐着继续聊了很长时间,双方把所知的信息一交流,严昱泽才知道这段时间闻玺和阮棠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在无人区和冰川山脉还有更多的险恶环境,以闻玺的能力在深入后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他不由更加担心阮棠。 这天夜里,他睡不着,躺下又起,来到外面抽烟,在院子里看见陆一苇和张诚也在。 “都没睡着?”张诚笑了一下,但表情并不轻松。 “等明天才知道有没有消息,”陆一苇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燥?” 张诚说:“我今天跳了一天的眼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严昱泽抖了一下烟头,没说话,就在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消息提醒。阿嘎县信号不是很好,消息总有延迟,他拿手机打算看一下什么消息,然后表情微微凝了凝。 张诚知道自从进藏之后严昱泽心情一直都算不上好,但看他表情这慎重,问了句,“怎么了?” 严昱泽把手机递过去,“你们都看看。” 张诚一看信息抬头是江伊凝,疑惑,“呦,你们的私人聊天我们这能看吗?”打趣一句后发现严昱泽和陆一苇脸色都有些严肃,他也赶紧神情一敛。 江伊凝最近发来的消息是,刚才有天人感应,我给闻总和阮棠此行占了一卦,卦象大意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天人感应,对占卜者来说就是一种强烈预感。 张诚看了愣住,“这是李后主的词吧。” 陆一苇说:“不是拽文的时候,这句有些不祥。” 严昱泽眉头皱的死紧,“这个梦字,指向的应该是糖糖吧?” 陆一苇和张诚都没答,可心里都清楚,与梦这类虚幻有关的是通术者的擅长领域。 光这么一句含糊的占词,三人也分析不到更多的。 陆一苇看着远方的夜色说:“无论梦有多长,也只是一宿的时间,总有醒来的时候。” …… 阮棠在岳城走后马上就下了床,连睡两天感觉浑身骨头都变硬了。出门在府里走了一圈,她发现好几个仆役都换了,一小半府中人都变得脸生。且这群新来的仆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特别紧,私下也少聊天。 以前阮棠听仆役们八卦,能知道整条街上的事,真可谓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现如今这乐趣全失去,等到她来到厨房,听到厨房大娘对着丫鬟训斥,才知道是岳城定下的新规定,不许仆役之间乱传消息。 阮棠无聊地回到房间,等到了傍晚天暗才见岳城回来。 他离家时脸色就不太好,回来的时候简直阴翳。 阮棠见了也不想往他面前去凑,看了一会儿花草才回房。进门时看见岳城正坐着饮茶。 阮棠轻手轻脚,打算直接跑回榻上去,却被岳城叫住,她暗自叹口气,然后走过去。 “感觉舒服点了吗?”岳城此时面色平淡,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阮棠看向他,如果不是头发束起,她几乎要恍惚,他此时的神态和闻玺真是一模一样。 准确来说,现在的岳城才二十出头,虽心机手段远超他这个年纪所有,但论沉凝老练,与闻玺相比还欠缺了岁月的积淀。 岳城睨她一眼,微微拉长了脸,“又在想什么?” “舒服多了。”阮棠回答,然后问他,“宫里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叫你去?” 岳城沉吟了一下,“没什么,一点小事。” 虽然他口气平的没露丁点情绪,但阮棠觉得那肯定不是小事,盯着他看,“真的?” 岳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夜里,阮棠在榻上睡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