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不着。 梦里那种压抑的感觉围绕着他,无法散去,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不可控制的情绪想要将他摧垮,闻词心里越来越不安,最终禁不住掀开被子,出了房间敲响了池观厌的房门。 无人应声。 池观厌,你睡了吗?闻词小声喊了一句。 走廊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闻词觉得有些奇怪,将耳朵贴在门上,喊道:池观厌。 里面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闻词以为池观厌睡着了没听见,想着不打扰他了,转身往房间走去,又担心池观厌是不是出事了,退回几步,不放心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也是在这一刻,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闻词身体一歪,猝不及防地撞在池观厌坚硬的胸膛上。 我吵醒你了吗?闻词抬头,发现池观厌并没有开灯。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透过走廊的光,看到池观厌模糊的五官和苍白的脸色,微微一怔。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闻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并不是发烧。 闻词又问:是不是没睡好? 池观厌没有说话,呼吸有些沉重,沉默片刻才笑了笑:没事。又做噩梦了? 闻词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不相信池观厌口中的没事:你脸色很苍白。 可能是冷的,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醒来才发现没盖被子。池观厌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 闻词嘟哝道:确实挺冷的,外面下了雨。 他仰头看着池观厌的眼睛,说:介不介意一起睡? 池观厌搂紧他的腰,说:不介意。 闻词关上门,房间里黑得连池观厌都快看不清楚了。 他有些不适,想去开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被抓住了。 开了灯就睡不着了,我牵着你。池观厌说,拉着他往床边靠近。 闻词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池观厌拉着他的手让他来不及多想。 很烫。 掌心的温度像是藏了火球一样,烫得闻词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过来和池观厌一起睡的。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闻词也不要脸了,飞快滚进池观厌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晚安,池观厌。 晚安。男人嗓音沙哑的厉害,说完后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原本闭着眼的闻词睁开眼,看着他的下巴,有些担忧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池观厌又是一声压抑的咳嗽,拍了拍他的背脊,笑道:没有,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睡吧,别担心,我没事。 他吻了吻闻词的额头,轻拍着背脊的动作没有停。 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闻词忍不住笑了笑,池观厌,你好香。 池观厌说:阿词也很香。 窗外的雷声渐渐小了,闻词在池观厌怀里睡了过去,手无意识地紧抓池观厌的衣服,像是生怕他会离开自己般。 池观厌终于不再咳嗽。 他抬眸看着天花板,眼里情绪异常淡,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 床边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放着几张沾染了血迹的纸巾,由于藏匿在黑暗中,无人知晓。 * 闻词第二天醒来时池观厌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了,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蓦然发现房间桌上放着正在保温中的早餐。 早餐旁压着一张纸条:早餐记得吃,我去处理一些事,很快回来。等我,阿词。^_^ 闻词拿起纸条看完,被后面那个表情逗笑了,坐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 半个小时后,池观厌回来了。 他穿着休闲装,看着有些慵懒,没平日里那么难以靠近。 闻词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拉着行李箱说,我已经买好了机票,我们现在回R市? 池观厌微微颔首:宁下属已经改好名字回R市了,我通知他到时候来机场接我们。 闻词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他改了什么名字? 池观厌沉默片刻:宁上司。 闻词:???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想宁下属这个名字改的不错,一下子翻身做上司了。 这以后估计没人敢叫他大名,叫了就是被占便宜了。 外面天气已经晴了,太阳高照,如果不是地上的水还没有完全干,根本看不出昨天下了大雨的痕迹。 两个人退了房,打车去了机场。 午饭闻词在飞机上吃的,有些没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飞机上几个小时,他一直在睡觉,等到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