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五章 安晴日日都去傅召堂家里,让我奇怪又难过的是,我每次去都能正好碰到她和傅召堂在一起工作,两人或正色工作或说笑谈天,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隔绝在外的人。 我不知傅召堂心中是怎么想的,每当我幽怨的看着他和安晴,他对我置之不理,可当我泄气的坐在一旁时,不经意间抬头又会发现他深邃的眸子在打量我。 难不成他此前对我真的是愧疚大于情意,愧疚消失了,情意也随着消散? 我常常和他提年少时的事,想唤起他初恋的感觉,他每次要不只沉默着垂眸微笑,要不就感慨那时候幼稚青涩,说到最后我努嘴委屈的看着他,他才拉过我的手说几句安抚的话。 如此我这般被折磨了两个月,渐渐认定我和傅召堂的人生轨迹渐行渐远,他身边又出现了能比肩的人,我此前猜测判断的没错,我们果然没办法走到一起。 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为我这么多年的初恋纠缠终结心痛之余,也理性的想让自己快刀斩乱麻。 可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强迫自己不再去傅召堂家,也不再主动联系他时,傅召堂却又主动贴近,不时要我帮他捎东西给他,或者来陪他过生日。让我总是下不定决心真正放弃他。 我每次与他陪伴在一起,心间漾满爱意之时就会忽略他和安晴的关系发展。我常觉得自己像个纠缠着傅召堂的前任,明明安晴成了他的眼前人,我却依然不肯利索潇洒的干净推出。 直到我在傅召堂卧室床边的抽屉里看到一个深蓝色精致盒子,打开来看,银色闪亮的戒指让我的心瞬间浸入寒冰。 我哆哆嗦嗦的合上戒指盒子,跌撞着走出傅召堂的家门时,他还在语气如常的喊我吃饭,未注意到我已经崩溃失态的逃离。 这一天还是来了,我刻意忽略傅召堂和安晴的关系,直到看到傅召堂为他和安晴准备的戒指才当头一棒。我像是被抛弃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溺毙难以呼吸。 我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走在街上,原来我和他的感情真的结束的那一天,我连痛哭的发泄都忘了,只一个劲的走,傅召堂打来的一个个电话我也不敢接。 最后周扬的手机号打开,我无意识的划通,传来周扬兴奋的声音,“慕慕,你上次去美国接触的那个美国律所今天发来了合作邮件,我们商量个合适的时间去美国详谈合并的事吧。” 我浑浑噩噩没有听清,听对面唤我:“慕慕?你在听吗?” 我缓住崩溃的情绪,“你再说一遍。” …… 因着我和周扬都有美国的签证,于是一周后便一起去了纽约。 这一周里我一直在忙碌的准备着合并加盟的材料,感情的恶果之后竟然迎来了事业的腾飞,我来不及悲秋怀春,强迫自己从痛苦里抽离。 为了专心准备合作的事,傅召堂的电话我一直未敢接,我怕自己情绪会再次崩溃。 到了美国见过了纽约律所的合伙人后,我在回短租的公寓的路上才犹豫着拨通傅召堂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瞬间接通,两人无声沉默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傅召堂嘶哑低沉的声音,“慕慕……” 眼泪在一瞬间就聚集,随着我的步伐抖动掉落下来。 我强忍住眼泪,尽量平复着情绪,“召堂,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这些天我太忙了,也是因为我不敢接你的电话……我现在在美国,刚刚处理完一些事,我已经到公寓门口了马上就上去。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谈谈吗?” “慕慕。” 这声轻唤不似在手机里传出。 十一月的纽约空气里已经带着寒冷,我抬起眸子,有黄昏的日光经由路边的玻璃窗反射在我的眼睛上,刺眼的很,我努力睁大眸子,日光里挺阔的身影在纽约的街角渐渐清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廓在黄昏下显得柔和,周边行人冷漠匆匆,男人一身深蓝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