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哗啦啦……” 桌子上的封石被花郊子分成了三份,没有招呼李太二人,他先一步将自己的那一部分打包装进了腰间。随后双手环抱,笑眯眯的看着李太二人,也不说话。 陈晓和李太各自动手,将封石分别揣进了各自的怀里。 看着二人坐定,花郊子变戏法一般,从桌子底下端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一瓶酒壶和三个玉色通透的杯子。 “喝一杯吧!” “看来你早有准备啊!”陈晓撇了一眼花郊子,笑着说道。 “喝了这一杯,我们……好聚好散!”花郊子看似随意的说着,手上也没有闲下,几声清脆的声之后,三个杯子已然倒满。 李太笑了笑,心底暗暗感叹,这花郊子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功夫可是厉害啊。这事情刚一结束,他便着急着要散伙。当真是见利忘义的主啊…… 而陈晓却没有李太那般宽心了,他的眼神微眯,伸手摸向了花郊子随意摆放在一侧的酒壶,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之后,不动声色的放回了原处。 “酒就免了吧,近来事务缠身,还不是我闲情雅致的时候,改日有机会,我再回请二位小弟了!”说着,陈晓起身朝李太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郊子脸色难看,阴沉不堪。手中举起的酒杯,迟迟不肯放下。 李太表情玩味,手指有律动的敲击着桌面。陈晓这突然的举动,要说他还不明白什么,那就说不过去了。 他看着花郊子意味深长的问道“这酒壶造型很别致啊,叫什么名字?” “呵……”花郊子放下酒杯,摸着脑袋苦笑了一声。 “九转鸳鸯壶。” 李太点了点头“这名字起的倒也是贴切。” “这九转鸳鸯壶有两个出酒口,所以看似出自同一壶酒,但出来的东西却并不一样。”花郊子解释道。 李太眉毛挑了挑,暗道自己处世未深,不似陈晓那般老狐狸,此事若换做自己,直接就着了花郊子的道。 “能在丹学院混到学院主席,处置墨舵才那么干脆利落的人,会被你的小伎俩玩弄吗?” “是我欠考虑了……” “你这么迫不及待,不计后果,究竟是因为什么?贪财?不会吧,如果只是这样,看来以前我是高看你了……” “噗通!”花郊子跪倒在了地上,脑门直直的磕在地上通通作响。这一切他做的是行云流水,干脆无比。他知道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这可吓坏了正端坐在位前的李太,虽然他的家世显赫,但这平白无故的受了如此大礼,不敢定还会了折了他的阳寿。这哪里使得,李太赶忙站了起来,将花郊子扶起。 “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倒是先说清楚!” “不用说清楚,见财起意,见利忘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是说陈师兄打你身上这些封石的主意?”李太问到。 “是啊!”花郊子说道。 “他有这样的胆子?”李太面色狐疑,要知道这不只是陈晓和花郊子两个人的事情,中间还有一个他。陈晓或许可以不考虑花郊子,但是他李太的感受,量着陈晓不应该不会考虑吧…… 花郊子笃定说道:“在丹学院一切都很正常,可我踏出这个丹学院的大门,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李太有些不相信花郊子说的话,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和陈师兄相处的种种,那种春风和睦,与世无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愿意相信陈师兄会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正在李太陷入沉思之时,花郊子幽幽的说道。 “陈晓或许会被派去海外,组建新的学院势力……” “此话什么意思?”李太皱了皱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失声问到“你是说他将会肆无忌惮,因为这里已经束缚不了他了?” “对,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此下策,今日没有毒死他,他日我必将性命不保!” “确实有这个可能……”李太沉吟了一句。如此说来,花郊子这般做法也不无道理,只是陈晓的警惕性高,他又准备不足,这才错失了挽救的良机。 房间内的空气骤然变冷,李太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可以说这是他自打从李家出来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因为从和陈晓接触的这段时间看来,此人很不简单。 他知道陈晓并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只是后来的种种事件,让他们不得不走到一起共事。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将要离开喧嚣,褪去一切伪装的人。他会不会不顾一切,顺带将自己一并解决,也未可知。 花郊子依旧跪在原地,抬头看着李太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笃定李太不傻,自己虽然说的隐晦,但聪明的人自然可以听出来其中的凶险。如果李太到此时还不明白厉害关系,那他也不会点明,因为如果是那样,他将会靠自己活下去。 “丹学院内是否还安全?”李太问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