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被安排住到宾馆,人刚到,这边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着。 在大学任教的意大利语老师以及欧洲司的两个工作人员还有一个是前驻意大利大使馆工作人员。 四个人轮番上阵,以至于长缨觉得自己又困了。 她没那么高的语言天赋啊,不可能就这几个小时学会意大利语。 再说了,要是对方不说汉语,自己说意大利语那岂不是非常不合适? 当然,最简单的她还是学会了。 国骂嘛,不管哪国国骂,都很容易学会的。 去往意大利的专机在天上飞了许久,期间陪同长缨一起过去的工作人员又说起了佛罗伦萨的一些讯息。 国内对佛罗伦萨最熟悉的莫过于文艺复兴还有诗人的那首《翡冷翠的一夜》。 文艺方面长缨倒还算了解,毕竟收到人家市长信件时,她就有仔细研究关于意大利和这座城市的一切。 至于诗人的诗,她还不如去看看唐诗宋词呢。 飞机抵达罗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待多时。 翻译司文是个年轻的男同志,看到长缨时带着几分诧异。 “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国内又没给他太具体的资料,他只知道这是个女干部,总觉得四五十岁的人了。 见面却是吓一跳。 刚才大使馆其他人在,司文显然斯文的多。 长缨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给我安排的翻译这么年轻,你在大使馆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吧。”司文笑了笑,“我祖上就是做外交工作的,所以从小就接触这个。” 长缨点头,“那挺好的,这些天就麻烦你了。” “客气,我的工作。” 司文觉得这工作有点意思,本身嘛年轻人交流起来能说的内容就多了些,而且看这位傅书记说话,好像挺没架子的,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也没太紧张。 “您是第一次出国吗?” 长缨苦笑了下,“是。” 两世为人,还真是第一次出国,着实惭愧了些。 司文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的,意大利人比较热情,佛罗伦萨的市长是个小老头,而且还是中国通,对咱们的丝绸文化十分感兴趣,如果你能跟他谈谈丝绸之路的话,相信很容易跟他打交道。” 丝绸之路? 这个长缨还真挺熟的。 “这样吗?”长缨笑道:“那我心里就有底了。” …… 佛罗伦萨市长安德烈亚·维埃里今年六十二岁,和年轻时一样,他把自己收拾的十分精致,就连胡须都打理的一丝不苟。 司文倒是没说谎,这位市长先生用中文跟长缨打交道,仿佛全然忘记这也是两国邦交的一部分,他本来该使用意大利语才合适。 “年轻的姑娘光彩照人,和我想象中的东方美人简直一模一样,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姑娘,相信上帝造物的时候都对你格外垂青,赐给了你迷人的眼眸。” 司文看着十分坦然的长缨,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 维埃里先生是个十分热情的人,说他中国通倒是一点不为过,“我有看过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那可真是一本有意思的书。” 长缨愣了下,和维埃里共进晚餐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竟然是意共成员。 她对意大利的文化历史了解,但对他们的政党了解还真不算多。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