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敲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暖意一下子席卷而来。 “傻站在外面干什么,不认识我了?”娄越将她拥了进去,在她脸上乱啃。 长缨觉得这人真不讲卫生,“我去洗个脸。” 她在乡下灰头土脸的,都没好好收拾。 “我帮你洗好不好?” 不好! 长缨断然拒绝,推开娄越去了卫生间。 谁曾想里面已经准备齐全,那小竹筐里放着叠放好的衣服,水也是烧好的。 “狼子野心。”长缨嘟囔了一句,不过谁不想要回到家就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脱下笨拙的冬衣,穿着家居服放松自己呢? 在家总不能还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吧。 当然这也就是一句比喻。 等长缨从里面出来,娄越也从厨房里出了来,“排骨汤一会儿就好了,我先给你擦头发。” 他仗着个子高,抢过了长缨手里的毛巾,拉着人去沙发那里擦头发。 乌云踏雪在一旁喵喵的叫,大黄在长缨脚边哼唧唧的蹭长缨的腿。 可怜巴巴的小狗子如今长大了几分,舌头在长缨脚踝那里舔着,带来别样的酥麻。 “想妈妈了没有?” 娄越觉得这人偏心,把乌云踏雪也塞到长缨怀里去。 他在那里给人擦头发,“忙完了吗?” “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现在是给自个儿栽树乘凉,倒是一点都不浪费。”她说起了学习班的事情,“那几个年轻后生倒是有想法的,只要别迈大了步子前途倒也不错。” “还是傅书记教得好。” 长缨正在那里逗大黄玩,听到这话仰头看娄越,“娄师长你消息够灵通啊。” 娄越对省里的事情并不关心,毕竟军区和省里没什么直接联系,他们的直接上级单位是军`委。 只不过谁让他爱人在市里工作呢。 “重新调整结构,到时候你们这是不是又得来新人。” “是啊,该分的分该增加的增加,倒是能安排一些人进来。” 长缨思考了下,“可惜立川不能这会子过来。” 娄越知道,她最信赖的人到底是徐立川,“左右也就是明年,再等个一年半载就是了。” 不是也得是呀。 长缨挠了挠自家猫闺女的脖子,“小雪最近总欺负大黄。” “有吗?” “有的,它仗着自己身材娇小,跳到大黄背上骑大马,太欺负狗了。”可怜的大黄敢怒不敢言,唯独见到她时才敢呜呜两声,可怜极了。 娄越拉着她去吃饭,“回头我教训它,不让它吃饭怎么样?” “饿坏了怎么办,算了还是别管它了,它俩玩得挺开心的。”长缨给大黄一块脆骨吃,怕大骨头卡着小家伙。 带孩子辛苦了,值得犒劳。 猫狗通灵,但又不跟小孩子似的需要建立与父母的亲密关系,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得出长缨怕麻烦,所以坚决的和孩子划清界限。 又或者,家里人的冷情让她心里禁锢着一座城池,谁都无法走近也无法化解。 娄越也没再想那么多,“我明天没什么事,中午有什么想吃的?” 长缨想了想,“想吃个糖醋里脊,是不是有点麻烦,算了现在也没西红柿,你随便做点就行,要不炖个猪肉白菜粉条吧,记得放块豆腐。” 这是百吃不厌的。 冬天里的蔬菜,除了白菜土豆就是萝卜,可不就这三样? 能吃的腻歪死。 就算这边有蔬菜大棚种植,在群众腰包没鼓起来之前,也没人舍得吃这个。 比起口腹之欲,攒钱更重要,毕竟苦日子过久了,大家都喜欢有备无患。 “给你做个蛋炒饭?” “炒个面条吧。”长缨觉得炒面也不错,“我明天中午回来吃。” 反正离家近,就几步路的事,回来吃个饭也没啥。 只不过家属院里的家庭主妇没几个,中午特意回来做饭不值当的,一般都是晚上才吃的略丰盛些。 娄越点头应下。 两人在餐桌上的交流不算太多,吃过饭长缨去书房接电话,傅哥那边打过来的。 说的也是省里头有意推动包产到户,尤其是想着在沂县做试点。 “你也知道咱们这什么情况,干嘛要把农活分开?现在种田的种田,去工厂做工的做工,老百姓分工明确,每年到了年底再加上工厂的分红,家家户户过年都很安生。” 偏生非要推新政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