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生是早晚的事情。 长缨远离家人倒是不会因为家人的事烦恼。 然而周围邻居的嘴堵不住。 娄越这话说出去, 来串门的大姐捂着嘴,看向长缨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说是同情都不为过。 可怜她也算位高权重,却还是遇人不淑。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那方面不行还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大概是娄越太直白了点,没多大会儿这人坐不住就离开了。 长缨缩在沙发里抱着乌云踏雪直笑。 瞧着娄越回来, 她严肃了面容,“娄团长你有点狠。” 虽说这件事交给娄越来处理,可她也没让娄越这么直白的说“我不行呀”, 瞧瞧把人吓得。 “起码不会为难你了,说不定我妈觉得对不住你,还会给你点经济补偿。” 长缨听到这话瞪大了眼,她觉得自己可真是见钱眼开, “这样多不好意思。” 紧接着又问道:“你觉得能给多少?” 娄越逗弄着长缨怀里的小奶猫,“我也不太清楚, 大概觉得丢人,一分不给呢。” 兴奋劲儿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长缨叹了口气,“我就怕这要是传到家里去,我家里人舍不得我受委屈, 让我跟你离婚。” 长缨一贯会拿捏人, 工作上也好生活中也罢,三两句话让娄越缴械投降, “那我们争取多从章女士那里要点精神补偿怎么样?” 与人狼狈为奸的滋味的确不错。 “娄团长,你信不信明天整个金城市都会流传着‘你不行’的小道消息?” 就刚才那人的表情, 长缨可不觉得人会帮忙隐藏秘密。 当然娄越也没想着遮掩, 不然找什么理由不成,非要这么直白。 “行不行的你知我知就行, 其他人无所谓。” 这件事压根不可能拖延下去,毕竟他们都老大不小了。 与其找工作当借口又或者说自己丁克什么的,倒不如直接把这黑锅扣自己头上。 不然他百分百肯定,其他人肯定怀疑长缨不能生。 就像是刚才那位领导夫人似的,那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长缨听到这话叹气,“其实也不用那么走极端。” 就说他们不打算要孩子就是了嘛。 娄越笑着把玩长缨的头发,他那天看到了一根白发,后来趁着她睡得香甜,偷偷剪了去。 现在看着舒心多了。 “傅主任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真要这么说大家肯定会觉得你一心拼工作对我不负责。现在你成了受害者他们更多的是同情你。” “嗯,必要的时候嘲笑我几句。”长缨补充了下,不过这倒是无所谓,“就是委屈娄团长了。” “不委屈。”本来就商量好的,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他拎着乌云踏雪的后颈到胸前,揉搓着小奶猫的胡须,“咱们不是有毛孩子吗?我觉得这就挺好。” 在意识上,娄越超越了很多人。 行动上亦是如此。 长缨看着跟小奶猫扮鬼脸的人,笑着倚在他肩膀上,“嗯,挺好的。” 其实他能当一个很好的父亲。 只不过人类超过其他哺乳动物,高明之处大概在于其智慧。 能够用意志力压制原始的基因流传的欲.望。 “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好的。” …… 外面流言纷纷,欧阳兰几次看到长缨都欲言又止。 他一个中年男人跟女同志说这个,有点不太合适。 只是这传言再说下去,就越发的离谱了。 你说这消息要是这边大院流传出去的也就罢了,他回头整治一番肯定能压得住,偏生是斜对面的省委大院传出去的。 可真是让人恼火的很。 倒是长缨找欧阳兰确定了自己要找的女秘书的人选时又多问了句,“最近天热你上火,怎么看着心浮气躁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