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困扰。” 谁不想拥抱美好呢,娄越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 “不过我依旧希望你能够考虑这个问题,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他的长篇大论让长缨一时间默然。 安慰似乎是多余的,而他想要的也不是自己当一枝解语花。 平川市的冬天凉嗖嗖的,气温没到零度以下,但这里近海湿气稍重,和沂县冬日里的干冷截然不同。 “我今年二十四岁。” 娄越比他大五岁,眼看着就要三十了。 “三十岁之前,我不会考虑个人的事情。”长缨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你能接受这样漫长的等待吗?别急着答应,我甚至可能因为工作的缘故,更加坚定我原本的想法。多年等待或许都是一场空,你觉得这样也能接受吗?” 生病了的人脑子不免有些迟缓,现在的长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肠都软了些,若是早些时候,长缨只会断然拒绝,压根不会留下这余地。 偏生她还一副我还是挺大方的模样,以至于娄越都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占了便宜—— 毕竟在此之前,她可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是不敢去看长缨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于干净,让他觉得自己何等居心不良,竟是要把这人拽进泥潭之中。 可他到底还是看向长缨,“若是我愿意试试看呢?” “六年后你三十五岁,行吧你就算四十五岁也能找到另一半,愿意试就试吧。”长缨一时间没什么力气,话是她说的,人既然想要尝试她又何必阻拦呢。 等待是最难熬的,熬着熬着就心灰意冷了。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长缨也不想再折腾,“我去睡觉。” 不对,忘了还要先刷牙,吃过巧克力更应该注意,毕竟牙疼起来没人能帮你?担半点痛苦。 作为主人家,长缨应该尽地主之谊,所以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想了下,“我叫人过来,帮你去招待所安排下住宿。” “你病了身体不舒服,家里需要有个人照应下,我晚上在沙发上睡就好。” “随你。”长缨拗不过他,索性由着他去。 她浑身难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娄越开诚布公。 半夜的时候,长缨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摸了下额头,那里烫的厉害。 物理降温效果不好甚至引发了反弹。 长缨多少有些后悔,傍晚那会儿应该去医院一趟的,或许打个退烧针也就把这病情给压下去了。 只是现在后悔却也晚了。 她打开灯,刚想要正坐起来,卧室的门被敲了下。 “不舒服吗?” 对哦,娄越还在她家。 长缨笑不出来,“你这算不算趁虚而入?” 娄越自然的接她的话,“算吧,等你好了随便发落。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这次长缨没再坚持,由着人背自己出去。 只是离开家属院的时候,长缨忽的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进她家是翻窗户,那怎么进的家属院?门卫咋就放他进来了。 “过年你们这里的门卫也放假。”娄越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学会隐藏自己的踪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是见不得光的人,争取不给你带来麻烦。” 长缨听出他话里的促狭,“知道就好。” 她才不会心软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