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躺一下就好。”长缨没客气,“麻烦扶我到床上。” 作为一个领导,连生病的权力都没有。 除非像邹光明那样骨折必须静养。 实际上,想要在仕途上走的长远些,不止要运气好、脑子好,更要身体好。 一把手是病不起的。 长缨身上没什么力气,寒气入体肆意搞破坏,她这次病来如山倒,只能用土法子来退烧,“冰箱里还有个冰棍,你用毛巾裹一下拿给我。” 娄越看着发号施令的人,“嗯,你先躺下休息。” 半边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就这还在逞强。 倒是和傅长城一个德行。 将人扶到床边,娄越帮忙把人安置在床上,看着那大红牡丹的被面他笑了下,“这是你们村里人送你的被子?” 生了病的人脸上泛着一阵阵潮红,然而那及得上这被面上的牡丹国色天香呢。 长缨这才看清楚娄越的长相,瘦高个留着寸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你是双眼皮呀。” 这莫名的喟叹让娄越愣了下,“是。” “真好,将来你的孩子不会丑。” 真以为自己听不见吗? 娄越掖了掖被子,去那降温用的冰棍。 只是打开冰箱,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冰棍。 大概烧糊涂了。 冰箱上面放着一瓶酒,娄越不假思索的拎着酒瓶过去,“冰棍没了,要不我用酒来试试?” “也行。”长缨觉得嘴巴里黏糊糊的发苦,“肯定是被立川偷吃了,他也不嫌凉。” 娄越看着生闷气的人,咬开瓶盖,“那回头多买点放冰箱里,让他一次性吃个够,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偷吃。” 长缨扭过头来看着他,“你怎么一肚子坏水?” 酒精味弥漫开来,甚至还有些直接滑落到她的眼角,长缨连忙闭上眼睛,“你想要杀我就直接说,不用这么麻烦。” 娄越有些愧疚,连忙用毛巾拦住那酒水的去路,“不好意思有些紧张,我尽量克服。” “你翻窗户进来都不怕我报警,现在紧张什么?”长缨将这人盖棺定论,“油嘴滑舌不靠谱。” 他应该不是娄越,怎么会是娄越呢。 霎时间戴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娄越也只是眼神晦涩了下而?,“家里真的没退烧药?” “没有,我身体一向……” 一个病人也没资格说这些,长缨很自觉的闭嘴。 娄越看着闭眼不说话的人,小心的用沾了酒的毛巾在她额头擦拭。 他倒是照顾过伤员,被悉心照料的战友伤愈后向他表达感激之情,“照顾得很好,下次不要别再照顾人了。” 仿佛自己不是照顾人,而是在谋杀。 如今面对这瓷娃娃似的女同志,更是轻不得重不得。 “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长缨睁开眼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一团阴影,“哪里不一样?” “有点皮。” 长缨:“就有一点吗?” “说实话,挺多的。” 书信往来中的傅长缨是一个热忱稳重的女同志,眼前这个却截然不同。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看到了她颇是狼狈的一面。 饶是如此,年轻的女同志依旧苦中作乐,牙尖嘴利不饶人。 这和她哥又是不同的性格。 哪怕生在无边黑暗中,这人也能萌出嫩嫩的芽开出小小的花。 “你有着永远热忱的绿色与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长缨:我是小草? 第165章 居心 室内格外安静。 长缨看着一遍遍帮自己擦拭额头的人, 她闭上眼睛发号施令,“帮我擦擦脸,谢谢。” “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间来这里吗?” 毛巾在脸颊上移动, 带走了潮红之外的几分热意。 “哪有什么忽然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