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二十岁的人了,你该不会还觉得父母的疼爱是最大的资本吧?他们那么心疼你,怎么没把你送到大学里去呢?” 长缨杀人诛心,这让傅畅尖叫起来,“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去。” “哦,是这样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风亮节的一面。” 论阴阳怪气,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甚至没少和干部队伍里的老油子打交道的长缨又怎么会输给傅畅呢。 “你没去读大学,那可真是大学的损失。” 傅畅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长缨大嚷道:“你给我滚。” 外面的知青们忧心忡忡,这姐妹俩不会打起来吧? 正想着要不要进来,门从里面开了。 只见傅长缨面带笑容的看向她们,“她心情不好,劳烦你们多担待。” “没事没事。” 目送长缨离开,两个女知青回到屋里,看着手臂都在哆嗦的傅畅,小心地扶着人坐下。 “新梅,你们也觉得我不如傅长缨对吗?” 被提问的女知青一愣,这一迟疑落入到傅畅眼中就是一顿吵吵嚷嚷,“她就是运气好,我绝对不会比她差!” 她怎么可能比不过傅长缨? 爸妈不喜欢她,也就爷爷奶奶看她可怜才照顾她。 她才是最聪明最受宠的那个,怎么可能比不过傅长缨? 绝不可能! …… 傅畅期盼父母到来,帮着自己教训傅长缨的计划落空了。 薛红梅倒是想借这个机会来看望小女儿,但被傅国胜给拦住了,“她都多大的人了一点数都没有,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丈夫阻拦,薛红梅哪肯依。 只不过傅国胜打了招呼,纺织厂那边不给她假期,这让薛红梅没得办法。 她气不过,为此和傅国胜生了好些天闷气。 赵春霞旁敲侧击打听到跟长缨写信说了这事,只不过长缨得知这事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而傅畅早就被同行的知青拖上火车离开这里,哪还能当赖皮虫一直赖着不走呢。 送走了最后几个知青,县里的招待所都恢复了清净。 “回头去问问招待所那边开销了多少。” 徐立川愣了下,“他们没付钱吗?” “拿着证明,都是白吃白住,坐火车都是免费的。” 虽说招待所是国家的不需要倒是不在乎这些盈亏,不过还是问清楚好。 “你要补上这亏空?” “怎么可能。”长缨就没存住什么钱,几乎是月光族,“留下证据引以为戒,此类错误绝不再犯。” …… 长缨被调任到平川市的消息传来时,别说县里没反应过来,就连市里也有些懵。 “这才几年呀。” 72年初,春节过后没几天傅长缨从生产队的支书变成了沂县的一把手。 三年时间,这又成了平川市的一把手,行政职务和程主任一般无二。 调任来的突然,让所有人都懵了。 “干得好那就要往上升,不然还能走下坡路不成?” 秘书连连解释,“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事有点突然。” 干部有升有降,只不过这种升降也得讲基本法,市里的组织部都不知道,这又涉及到跨省的调任。 怎么瞧都觉得古怪,“怎么还是中央亲自下的调任。” “这有什么奇怪,又不是去中央做副`总`理。” 程主任这话让秘书一时间啧舌,这倒是有先例,不过到底没有再来另一个傅副总理。 “才二十三呀。” “是啊。”程主任有些艳慕,“年轻,前程一片大好。行了,去问下她什么时候走,走之前也得送送我这个得力干将才行。” 秘书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倒是。不过我估计隔壁会不怎么高兴。” 他说的是乔军辉。 当初乔军辉去市里傅长缨到县里。 结果现在傅长缨都到市里去当一把手了,乔军辉还是个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