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笑盈盈的拿过那砍骨刀,“没有,借用一下,您去忙吧。” 她拎着刀到那闹事的工人面前,“闹自杀有什么意思,反正你也不想活了,那干脆把我杀了还能解解恨,黄泉路上拉着我当垫背的,不比你闹死闹活要自杀还快意几分!” 这话听得食堂里的人都傻了眼—— 一个干部,怎么能说这种话? 刘师傅没想到自己这砍骨刀竟然是用来捅人的,连忙抢了过去,“有话好好说,咱们这是新中国,哪能要打要杀的?” 长缨听到这话吼了起来,“要打要杀的是谁?看我年轻就觉得能吓唬住我是吧?那你可想错了,你们这些要被精简掉的干部到底怎么去的工厂,真以为我心里没数?从车间从基层上去的干部我有精简掉一个吗?他们为国家做贡献,工厂养着他们也就养着了,你们算什么?这个靠关系那个靠裙带进了去,现在到我面前喊打喊杀,来啊,反正不想活了你尽管来,我就在这站着呢。” 年轻的同志因为这一番吼叫声音都嘶哑了几分,向来白净的脸上都泛起潮红。 看的郑局长心惊肉跳。 不知道该说她浑身是胆,还是夸她胆大心细,但这般不要命的作风,只怕没几个人敢玩。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位小傅主任可真是可怕又可敬。 “工作是国家给的,不能给国家创造收益,每天吃茶看报打发时间,你也好意思跟我说你那是在工作?我给了你机会自己不把握,总想着能要挟我,没门。我今天就跟你们挑明了,三天期限已过,养猪场那边已经满额,你们这些该收拾东西回家的回家,别想着我给你们留后路。” 长缨看着那嘴唇翕动的人,“别以为能拿性命要挟到我,我大不了辞职不干这个主任,你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像是稻草,压死了那头苦苦支撑的骆驼。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长缨皱了下眉头,示意陈秘书把人扶起来,自己则是径直离开食堂。 食堂里的一众人目送她离开,回过神来只觉得额头都挂着冷汗。 这哪是跟闹事的人说话,分明是在警告他们。 干部的家人亲友被安排进工厂、机关单位早已数见不鲜。 过去也没人说什么,领导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最好自求多福别撞到这位小傅主任枪`口上,不然她可不讲半分情面。 陈秘书把人扶起来后安排坐下,他折回身去拿餐具清洗,刚才倒也没注意,领导倒是把饭菜吃得干净,愣是没让一根黄豆芽成为漏网之鱼。 去清洗了餐具,陈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主任,是我。” 等了有几秒钟,里面并没有传来声响,陈秘书有些担心,叩门时力气稍稍大了些,“主任,你在里面吗?” 门没有锁。 陈秘书推门进了去,一眼竟是没有看到长缨她人。 不在? 他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余光瞥到站在门后的人,原来领导正在那里看地图。 “怎么,以为我想不开吗?” 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让陈秘书神色讪讪,“只是觉得您刚才太过于威猛,担心被人惦记。” “被少数人惦记,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那说明我是真动了某些人的蛋糕。怎么样,大家是不是都在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