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还挺有钱的。” 牛书记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旁长缨轻声开口, “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只是有些钱能省,有些钱该花也得花。” 这话说的自己苦兮兮, 廖局长呵呵一笑,“大家都有难处嘛,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倒是没再羊群问题上纠缠。 牛书记抹了一把汗,虽说这不是直接管辖他们的领导, 但到底是市一级别的干部,开罪了也不好。 长缨这卖惨一时间止住了话头。 等到了学校这边, 廖局长呵呵一笑,“你们这新学校盖的可真不错, 没少花钱吧。” 又是钱。 明明主管教育的人,可听着像是财政局的干部,三句话离不开一个钱字。 牛书记也领悟到长缨刚才那一番回答的精髓, “这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嘛, 只要他们能好好读书将来不给国家添麻烦,我们大人苦点累点没关系的。” 上道! 长缨连忙接着说, “可不是吗?我们书记说了,再苦不能苦孩子, 再穷不能穷教育, 孩子可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啊。为了盖这新校舍,牛书记他吃在这里住在这里, 是没日没夜的操心学校的事情,人都累脱相了。” 看着抑扬顿挫举止略有些浮夸的人,牛书记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长缨压根没这么觉得,她还没说完呢。 “咱们公社有近万名群众,家家户户都有不一样的情况,你说要是了解的事无巨细吧,牛书记一个人也不是那孙猴子没有那么多毫毛他做不到啊,但他真的是人如其姓,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猪晚干得比牛多,要不为啥公社里的人都服他呢?我说的没错吧陈老师?” 陈老师骤然被点名,恍惚下才反应过来,“是,是这样的。” “就是,吴副市长廖局长你们是不知道,咱们革命老区地理条件特殊了点,尤其是这边山区想要发展真不容易,可是牛书记一不怕难二不怕苦,带领我们……” 廖局长也没想到这年轻姑娘这么能说,只怕再让她说两句,这都成了洪山公社书记歌功颂德的大会。 他连忙打住,“小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牛书记是挺不容易的,咱们大家都不容易。” “是啊……” 大概是熟悉了长缨的风格,那廖局长没等她这尾音拖完,便是笑着往学校里去,“咱们去听听这些知青老师们教课怎么样。你们这法子倒是挺好的,充分利用知青们的文化储备,让他们能人尽其用。” 这次不是长缨唱赞歌,换做牛书记接棒,“这法子是我们小傅支书想的,起初也是她觉得公社小学办不下去,孩子们整天干活不学习也不是办法,组织知青们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后来又想着把公社小学重建起来,这不不止我们公社的孩子,还有其他公社的孩子在这读书。别看小傅年轻,但脑子灵活,很有想法的。” 前来兴师问罪的吴副市长和廖局长离开时对洪山公社小学赞不绝口,觉得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案例。 农信社成立的初衷是给农民朋友们贷款用于农具的购置,提高生产力。 但用在教育上,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廖局长有心在全市范围内推广这一做法,回去的路上都在跟吴副市长商量这事。 只不过乔军辉和沂县的郑局长没有开口,这事怎么说呢。 洪山公社既然卖惨,他们也不好揭穿。 事实在于,洪山公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