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人闻言大惊,萧爷,您去那里作什么?您二位独自前去,恐有不虞。待我去禀明帮主,咱们做足了准备,再杀过去。 谢惭英哪里顾得了什么准备,凭他和宁拂衣的功夫,只要小心一点,要闯一个寒织岛易如反掌。这人的话明显表明他是知道路的,谢惭英懒得和他解释,把剑搁在他肩上道:带我们去,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这这那人左右为难,见谢惭英眼中已有杀意,背上一凉,已是满身冷汗,只得带他登上其中一艘船,挂起船帆,将要离岸时对停在一边的船上的人大喊:去告诉帮主,我陪萧爷和他老人家的师兄去寒织岛了! 寒织岛这三个字于这里的人放佛是什么惊人言语,那边的人一听,竟直接从船上跳下去,飞奔回宅子里去了。 宁拂衣注意到这点,等船顺利起航之后,才抓来那人问:你们为什么说起寒织岛都这么惊恐? 那人拱手答道:不瞒爷,那岛上如今所住之人,正是正是他指了指谢惭英,正是这位萧爷的仇人,你们应当也是急于去报仇的吧? 宁拂衣不解,看向谢惭英。 谢惭英叹了口气,把宁拂衣拉到一边,跟他解释起舅舅和这岛上白发男人的关系,又顺带说明了自己为何跟随男人进屋,他又为何要亲自己。 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都十分尴尬。宁拂衣知道此刻还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机,便把话题引向阎空:这么说,他们本也是打算对付阎空的。不过我看你这位小舅舅武功有限,手下人虽多,但对上阎空胜负难料。也好,咱们这次去搅了姓阎的老巢,免得你小舅舅再劳心劳力。 他一口一个小舅舅,比谢惭英还要更笃定那男人的身份。谢惭英正想说正是因为他是我小舅舅,所以我当然不会让他亲我,宁拂衣却转而又把方才那人抓过来,问:那寒织岛进岛可容易,你们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那人老老实实道:是有些消息,但并不详实。那里一共六七座岛屿,中间最大的一座,就是那阎老贼的贼窝了。其他岛屿上皆有人把守,将中间的岛团团围住。附近的浅水之中,兴许还安有机关。这老贼重重布防,就是担心有人去害他。哼,做贼心虚,善恶有报,他迟早是要下地狱的。所以二位爷,还是等帮主集齐了人手,咱们一同过去吧。当初帮主就是不管不顾地要去报仇,结果伤了腿,给那老贼赶到这海上来,吃尽了苦头,才挣下如今这份家业 谢惭英没料到那男人的腿竟是被阎空伤的,更是为舅舅感到心痛,见这人十足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便道:我不是你们以为的萧爷,那位萧爷是我舅舅,我姓谢。 哎哟!那人捂住了嘴,险些一跤跌倒,老天爷啊,你是谢家的小少爷!难怪看着这么年轻,真是上苍保佑。 谢惭英这会儿才注意到眼前这人已经头发花白,约莫五十多岁,黢黑的皮肤在干瘦的脸上堆出一道道皱纹,这会儿眼中已经闪着泪花。 他紧接着急道:可若是这样,那那位萧爷岂不是 谢惭英忙道:我舅舅也还活着,此刻兴许就在寒织岛上,所以咱们得尽快过去。 老人一听,更急了:那咱们更应该等帮主一起,非得把萧爷好好救出来不可。谢少爷,还是做完全的准备吧。我们帮主这些年一心念着为萧爷报仇,生生熬白了头发,若是让他知道你有什么好歹,他只怕活不下去。 谢惭英听得眼眶一热,这人知道自己,说明舅舅与小舅舅在一起时,提起过自己的,从未见过面,却已将自己当做家人一般。 宁拂衣一面揽住谢惭英给他安慰,一面对老人道:放心,我们两个人闯寒织岛绰绰有余。而且,这岛也不一定非要闯才能进,阿英,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谢惭英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此前曾听闻阎空前些年投效于盟主手下,师兄是武林盟左护法,若要上岛,阎空只怕还要扫阶相迎,殷勤地把人接进去。想到这儿,不由得笑道:没想到,左护法的威名,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宁拂衣却被这笑容弄得有点不自在,讪讪地松开手,道: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老人一听,忙道:怎能让二位爷动手,我去准备,谢少爷,我反正已着人去知会了帮主。咱们到了寒织岛见机行事,若是上岛不便,不如等帮主与我们会合再做打算。 这也不失为另一个选择,谢惭英便点头应允了。 老人走后,甲板上只剩下谢惭英和宁拂衣,先前那被强行压下去的尴尬此刻又咕嘟咕嘟冒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