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两天就回来,过来吃饭。 谢惭英走过去坐下,端起饭碗埋头吃饭。 老人无奈地看着他,道:他不回来,你就不打算开口说话吗? 谢惭英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垂下目光,吃饭。 老人很是不平,道:我是他师父,你知道吗? 那意思他听我的话,你听他的话,那就更得听我的话。 谢惭英停下动作,想了想,瞥见桌上陶碗里两只鸡腿,便挑了大一些的夹起来放进老人碗里。 老人: 无话可说。 肩上的伤愈合得很快,老人也鼓励谢惭英多下床活动活动。他便出门,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 这里位于山南的半山腰上,凹陷进去的一片山体让这里成为了一片天然的避风港。靠着山壁是一排木屋,左边搭了个露天灶房。 一条石板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山下,随后折而向北,隐没在两座山峰之间。 用篱笆圈出的一个小院子里长着一株腊梅,星星点点开了几朵花,剩下的花骨朵被埋在积雪里。 树下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也都被雪盖着。 之后的两天,每每吃完饭后,谢惭英都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望着那条下山的小路发呆。 老人也不管他,只在天色渐晚时替他披上一件衣服。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山峰之间转出一匹白马,马上的人身穿白衣,带着斗笠,是谢惭英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路口,看着那人骑马上山来,走到一半的时候把马栓在了半路的一个简陋马棚里。 待宁拂衣走到院门口,看见谢惭英,眼里便有了淡淡的笑意,道:在等我么? 谢惭英没有说话,伸手轻轻捉住了他长袖的一角。 宁拂衣把那只手握在手中,宽大的手掌十分温暖,带你去个地方。 谢惭英被他牵着慢慢往山下走,到得山脚下后转而向西行,走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一条小溪旁,溪水边缘结了冰,透明的冰块参差不齐往溪流中央伸出,露出中间窄窄一条水流。 潺潺的水声在山谷中回响,沿溪而上到了一处断崖下,崖上长着一株松柏,松柏遮盖的树荫下,有一座小小的坟茔,坟前一块木制墓碑上空无一字。 宁拂衣拉他走到坟茔旁坐下,解了身上的一个大包袱,揭开之后,里面是三只瓦罐。 谢惭英疑惑地望向他。 宁拂衣神色庄重,小心翼翼地把瓦罐取出来,道:宅子已经被烧没了,人也烧没了,我分不清谁是谁,只好都带了回来。 谢惭英急促地哽咽了一声,又迅速地压了下去,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但始终不曾流下。 宁拂衣道:就葬在这里,可以吗? 谢惭英抽了抽鼻子,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我们家阿英,摸头~ 白马王子出现了,不过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仙子。 为什么没有评论?为什么没有评论? 孤单,寂寞,冷 ☆、拜师 宁拂衣于是从不远处一个小木棚里取来两只铁铲,一只交给谢惭英,自己拿着一只,在坟茔旁的一片空地上开始铲土。 谢惭英也走过去,他力气没有宁拂衣大,肩头还有伤,泥土被冻得坚硬,铲子只能挖起浅浅的一层土。 等到空中又开始飘起小小的雪花时,谢惭英终于亲手把三只瓦罐放进墓坑。 空地上有了两座坟茔,两块无字碑。 谢惭英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肩上落满了雪花。 宁拂衣盘腿坐在旁边,看见他因为强忍眼泪而微微抽动的眼角时,温声道:哭也可以的。 谢惭英摇了摇头,用执拗的语气道:娘说过,不能哭。 宁拂衣扭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向自己,道:就哭这一次,我不告诉别人。 掌心的温度透过肩膀传到身上,眼泪终于还是顺着脸颊滑落。宁拂衣伸手要替他拭去,但谢惭英却扑进他怀里,压抑的哭声于是闷闷的,在风的呼号声中时断时续。 及至风雪渐停,哭声也慢慢止歇。谢惭英终于放开宁拂衣,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另一座坟茔。 宁拂衣却牵着他往回走,道:以后再告诉你。 回去的路上,宁拂衣说,林子里的尸体在他回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想是对方不愿暴露身份,若想找出凶手,还得调查一番。 谢惭英静静听他说完,道:我要去富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