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似信了,可又迟疑道:“可是,我听说,如今的太子,和……和老爷有仇,和……和新党,仇深似海……” “绝无此事!!” 赵青山断然否决道:“此乃包藏祸心之人,妖言惑众!嫂嫂许不知,若非太子一力坚持元辅开创之新法,朝廷早为武夫兵家占据。嫂嫂和贤侄女儿归来前,相府为元辅守灵烧纸之人,便是太子亲自安排,连这灵堂,连这冰鉴,都是太子亲自过问操持的。弟今日归来才知,若非太子亲自安排,兄长他怕是……” 萧氏闻言,缓缓点头,面色好看了许多,不过她又看着赵青山问道:“肃卿,你与我说实话,果真是太子要请老爷的灵位配享太庙?若果有此议,我断没有不知之礼,天下也早已传颂,不至于让我娘儿俩,遭受那么多人情冷暖……” 萧氏端着长嫂的架势,止住了赵青山暴怒要追责的动静,喝道:“你先回我话。” 赵青山强压下心中怒火,被萧氏盯着,哪还有身为内阁首辅、太子太傅即将执掌整个帝国大权的威风,如在母亲、长姐面前犯了错的幼弟般,眼睛左右闪避了下,还是说了实话,道:“是……是弟求的太子殿下……”见萧氏面色骤变,又忙补救道:“太子也是认同的,方才那些话,真是太子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萧氏闻言,叹息一声,道:“你糊涂!这等事岂有人臣开口讨要的道理?回头你就回了太子,配享太庙不求了,我家要不起这份荣耀,不能因为此事,连你也害了。肃卿,你不是不明事理,此事传出去,你哪里承受得起非议?连老爷也跟着落人笑柄!你去换个请求,就当我这个做嫂子的,最后求你一事!” “娘……” 消瘦之极的宁羽瑶,抱住萧氏的胳膊落泪哀求。 而听出萧氏话中的决绝之意,赵青山更是目眦欲裂,大声道:“嫂嫂!!万不可……” 萧氏摇头道:“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撑不下去了,我也不放心老爷一人在那面,没我的照顾,他连饭都能忘记吃,连衣裳都不知换洗,必会蓬头垢面。不能落个‘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的结局……” 不给赵青山和宁羽瑶说话的机会,萧氏对赵青山道:“你和老爷一样,都是做国朝大事的人,我信不过,所以不能将瑶儿托付。赣西宁氏族人这些年,非但没有得益于老爷,反因新法损失不小,恨我们的多,迎我们的少。老爷丧事传来,更是人人避讳不及,绝不能托付。 瑶儿的心事,我知道。之前实不可能,但现在…… 肃卿,配享不配享太庙,于我家已没什么用了。老爷和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瑶儿。 当年清臣公子入曲江吟诵‘人生若只如初见’时,这个傻丫头便丢了心。 后来因为她哥哥的事……这些年来一直过的不如意。 现在好了,既然太子宽仁厚德,非但没有记恨老爷当年打压他,还为老爷设灵堂,为老爷操持后事,为老爷守了灵…… 此莫非天意? 肃卿,我想送瑶儿进宫。” “嫂嫂!” 赵青山闻言一变,简直无法理解女人的脑回路。 那可是配享太庙啊! 是自古以来,人臣最高的礼遇,是旷世荣耀啊! 就换一个送女儿进宫? 宫里那是好地方么? 萧氏看着宁则臣的棺栋,眼中闪过一抹哀思,面上却浮起了浅笑,道:“肃卿,你还是不了解你兄长。对他而言,权势果真那般重要么?他若一心谋夺权势,反而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他留给我的信里,最放心不下的,不是他的身后名,而是瑶儿啊!他也知道瑶儿的心事……” 赵青山闻言面色大为动容,双目泛红的看了看萧氏,又看了看宁则臣的棺栋,点点头道:“好!明日,明日弟就入宫,舍下老脸不要,也为侄女儿求个安身之位!!” …… ps:说一下啊,一本书,不同的读者解读总会不同,有表扬的也有骂的,都很正常。我辛辛苦苦半夜不睡码字,也并不只是为了稿费,我总觉得有一份责任在,要对得起花钱看书的书友。这些书友觉得一些地方写的不尽人意,批评两句骂两句我认了。人家上饭店花钱吃饭,觉得饭菜不合口不能不让人说两句,对吧?可有些看白书的稍微不和你的意,你也跑来长篇大论的骂,骂一次就行了,还一段接一段的,还说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还不好呢。你就当我玻璃心,离我书评区远点好不好?要不你订阅了,本章说里随你骂,我心里也好受点。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