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新法伟业,你吴琦川功不可没。 可是你的眼界和胸怀太窄,你的名利之心太重! 是不是以为孤暂不理政务,将大权悉数托付于你们,你们就也想尝尝如宁则臣一般操持天下权柄的滋味?以为赵青山柴梁那两个硬骨头回来,你们就不自在了? 你们以为这天下大权是福利么,是给你们享福受用的么? 先帝坐在这个位置上,十四年如一日,战战兢兢,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宁则臣年不过五十,就熬的满头白发,耳聋眼花。 他们是在享福受用么?他们是在用手中的大权作威作福么? 不是! 他们是在为大乾的亿兆黎庶,是为了开大乾万世之太平而受苦。 如此,才有了今日大乾新法大行的局面,他们的丰功伟绩,才会被青史铭记,才会被万民敬仰。 你们分明已经参与到了这场伟业中,付出多少艰辛努力才打开了这难得的开局,为何不继续同心协力的走下去,彻底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偏为了些蝇营狗苟,自甘下贱!! 你也是经世的大儒,怎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连党同伐异都不算,纯粹是因为利欲熏心! 若是新法大业因你今日而起的党争夭亡,你吴琦川便是大乾的千古第一罪人呐!” “噗!!” 吴琦川一口心头血再也忍不住喷出,面如金纸的跪倒在地,整个人颤栗不止。 而一旁的林清河、左中奇均是面色大变。 今日之言若是传了出去,吴琦川自然落得个连狗屎也不如的地步,一生清誉丧尽,成为天下啐骂唾弃的对象,而连他们同行的二人,都要受到牵连。 相比之下,他们情愿被贾琮当场拖下去砍了脑袋,也无法承受这等遗臭万年的“美名”。 都说言辞如刀言辞如刀,连天子都怕百官之言,今天却是倒了过来。 遇到一个一点遮掩和余地都不肯留的太子,让林清河、左中奇心中冰寒如冬。 然而此时,却听贾琮又话锋一转,他看着几乎蜷缩在地上的吴琦川,声音低平了些,道:“念在你开拓新法有功,是先帝老臣,也是初犯,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河道、齐鲁两处,你任选一处。做的好了,孤只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做的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琦川闻言,猛然一个激灵,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下抬起头来,本面无人色的老脸瞬间涨红,嘶声道:“殿下,臣愿去河道!!今年河道若有丝毫闪失,也不用殿下罚臣,臣自己跳进长江水中了结自己,以免辜负皇恩,愧对万民,愧对殿下!” 贾琮点点头,对面色凛然的左中奇道:“拨一百万两银子随吴大人一同南下,剩余一百万两,就地筹措。告诉江南那些乡绅巨贾们,长江一旦泛滥成灾,他们也没甚好处!有一毛不拔的,查查他们的老底……” 左中奇和吴琦川一同领命,之后,林清河还是咬牙道:“殿下,吴大人下江南,河道多半无忧。可齐鲁之地,缺口着实太大。” 贾琮捏了捏眉心,道:“齐鲁还能控制多久?” 左中奇便从齐鲁而来,他面色多少有些惭愧,答道:“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 贾琮闻言,皱起眉头看他,道:“这样一个大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