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长久无人,很快就会破败下去。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又看着秦可卿,问道:“若做不到就早说,我再托付她人帮衬大嫂,免得过二年我带人回来,落一个飞鸡钻狗的荒宅。 说话,能不能做到?”语气已有不耐。 秦可卿闻言都呆住了,再度怔怔的看着贾琮…… 何时有人这样同她说话? 就算西府老太太、太太打发她们到这边来,面上也是好言好语的说话。 下面的奴才虽心里都不再恭顺,也绝没人对她明面上有半点不敬。 更不用说当初贾珍、贾蓉父子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但凡这世间有的,无论她想要不想要,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得。 几乎是平生头一回,有人这样对她说话。 看着贾琮俊秀沉稳的脸,目光显得严厉,又有稍许怀疑。 或许也有些关心,但唯独不见曾经家里男子见她时的那种想要“吃人”的眼神…… 可卿心里新奇一叹: 真的很不同啊。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崭新体会和感觉,一种被托付,自己成了有用之身的体会。 虽然贾琮言谈有些冷酷无情不温柔,可也在秦可卿灰暗冰冷孤寂恍如一潭死水的内心,荡起一抹有生气的涟漪。 与贾琮久不得回应仿佛渐渐不耐烦的目光对视了几个呼吸后,秦可卿缓缓点点头,应道:“三叔放心,侄儿媳妇记下了,必不负三叔所托呢。” …… “蓉大奶奶真是好颜色!” 归途中,平儿赞叹一声,又看着贾琮嗔怪道:“琮儿还是长辈哩,如此狠心。” 贾琮呵呵一笑,道:“这你就不知了,若是和旁人一样,好言好语的哄劝,必说不动她。长的太好了,受到的宠爱也太多了,就习惯了那样的劝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平儿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贾琮闻言,有些诧异看向平儿,平儿回过神来,俏脸腾的浮起一片绯红。 贾琮却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在空旷的东府后宅里,回声阵阵。 平儿听他笑的如此爽朗,羞红的俏脸上,唇角微微弯起…… 前头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的小角儿听到后面的动静,又巴巴的跑了回来,却被贾琮一个瓜崩儿重新驱赶到前面。 见平儿羞愧的快走不动路,似做下了什么极坏的事,贾琮再次感慨这个时代…… 好妒,乃是七出之首。 世代相传的妇德中,也要求女子不可妒。 不妒,为女人的天命和本分。 正室尚且如此,需要主动替夫纳妾,以显大度,更何况其她? 所以平儿才为方才那句含酸之言羞愧,贾琮也为这个世道暗爽…… 他轻轻扶住平儿细腰,感觉到她霎时一颤,便温声道:“秦氏虽然生的极好,可不提她的身份,就是其人,在我眼里也没平儿姐姐好。” 平儿闻言生生气笑了,她虽自忖亦生的俏丽,可也有自知之明。 真真比不得秦氏那等祸国殃民。 若非如此,贾珍也不会因此丧了性命,还累得贾家失了偌大一座国公基业。 这便是戏文中说的红颜祸水。 她又如何能及? 当然,贾琮能这样说,她心里还是高兴…… 贾琮见平儿气笑,也笑道:“不是为了哄你。就相貌而言,这世间能比得起秦氏的的确没几个,可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十个秦氏加起来,也不及平儿姐姐重要。我非好色之辈,更重品性和感情。秦氏或许极美,平儿姐姐却是与我同甘共苦之人。” 平儿闻言,心花怒放之余,又忍不住替人小声辩解道:“琮儿,珍大爷之事……是强迫……” 到底不是什么雅事,有些说不出口。 贾琮先欣赏了眼平儿羞红如胭脂的脸,而后摇头轻笑道:“我说的不是如此,我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所以才会劝她一遭……我的意思是,纵然是女子,也不能以相貌为人生之全部。相比秦氏世间罕见的颜色,我更喜欢姐姐一颗善良仁顺的心。” 这大概是平儿今年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这世上怕也没几个男人会这样甜言蜜语。 尽管,平儿料想再过上几年,贾琮再长大些,真正知道男女之事后,许多事未必说的准…… 可此时她真的高兴。 感受到腰间掌心微微用力,平儿没有再抵挡,顺势依偎进了贾琮怀中,提心吊胆的看着周遭空荡荡的宅院,要是被人看到真的不用活了。 好在这里无人,两人一起往宁安堂走去。 相依相伴的感觉,真好。 …… ps:唉,没穿越成功,不求秦可卿,能有个平儿相依相伴也好啊,泪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