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贾四哥不是贾家七房的么,如今荣府那位承了爵,还当了锦衣亲军指挥使,贾四哥怎么……” “蠢才真真是蠢才!那些高门里的狗皮倒灶事,一家比一家下作,还用多想?贾四是宁国一脉的,如今宁国都被荣国给吞了,他娘的能咽下这口气才怪!我听说贾珍死时,贾四他老子想让他当孝子来着……不多说了,记着,一会儿往死里打,把这几十个狗皮全都弄死,往后咱们锁子胡同就更厉害了!咱们出力多,入了刘三哥他们的眼,也能打响名头,这出了名儿,就有银钱!记住了没?” 大良哥回头面容狰狞的说道,旁边那清瘦些的年轻人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原本煞气腾腾的大良哥,面上的狰狞忽然凝固了。 原本年轻气盛怀着江湖厮杀梦的眼睛,此刻也没了疯狂,唯有恐慌。 清瘦的年轻人见之诧异,顺着大良哥的目光回头看去,也登时变了脸色。 眼见一队“鬼怪”一样的骑兵煞气腾腾而来,他哪里还记得大良哥方才说的豪言壮语,拉着已经木掉的大良哥,往街道一边避开了去。 这等举动,却让他和他的大良哥避过一劫…… “锦衣亲军办案!阻挡者死罪!” 援兵力士得到吩咐后,朝拥挤的胡同口嘶声力竭的大喊道。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已经能看到里面见红了…… 听到他的声音,半胡同口子的人看了过来。 有人犹豫,有人不屑,还有人狰狞…… 然而连十个呼吸都没过,就见一整队披甲骑兵,面容骇人的在胡同口整队,那副森然可怖的气势,让胡同口的百姓呼吸都为之一滞。 之前的民痞气势瞬间瓦解,大部分人抱头鼠窜。 也有不信邪的,想在胡同里路边上站着看热闹。 只是又十个呼吸过去,就见百余骑悍卒跃马而入,路过每一个还未清场的人时,马鞭“呼”的一下就探了出去,血肉横飞。 没一会儿,惨呼哀绝声就充满了整条胡同。 等到骑兵冲至事发地,一座门楣上挂着富发赌档的门面前,骑卒们方面无表情的勒马。 沿着胡同街道布戒。 里面人早被这一下死手的凶悍劲给唬的魂飞魄散,死寂一片。 最里头有一身着七品补子服的文官,十数五城兵马司兵卒,和几十个膀大腰圆的青皮粗汉,这会儿也都被气势所慑,大气不敢出一口。 正这时,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节奏不疾不徐。 自胡同口缓缓而来,一匹轻骑渐渐现身。 马匹上,一身着儒衫的少年,面色清冷的看着富发赌坊前的一幕。 地面上已经躺了七个身着玄色黑鸪锦衣的身影,多有血迹。 又有十几个人被押跪在路边,只有五六人还坚持着,却也人人带伤。 镇抚使韩涛看到少年到来,又愧又愤,正要激动的开口,就听少年轻声骂了句:“废物。” 韩涛拄着绣春刀跪地,大泣道:“大人,卑职,羞愧!” 贾琮瞥了他一眼后,看着正准备出面想说些什么的年轻巡城御史,淡淡道:“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奉天罚罪,以固皇统。 敢辱其者,诛之。” ……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