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相干。 贾政知道不能再内讧下去了,否则贾家的脸面都要丢尽。 他想了想,难得拿一回主意,沉声道:“蔷儿先当孝子,至于其他的事,等办完珍哥儿的丧事再说。” 他一发话,贾敕、贾效、贾敦等人虽犹不服气,却也不敢说什么了。 贾政虽不可怕,可贾政身后还有一个老祖宗。 若得罪了那位老祖宗,那才会坏事。 因此三人纷纷附和起来…… 贾政不喜这些市侩之辈,叹息了声,起身返回荣国府。 ……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御案后,崇康帝看着忠顺王呈上来的折子,眉头紧皱,沉声道:“贾蓉果真如此说?” 忠顺王须发皆白,但身形魁梧,他躬身道:“老臣岂敢欺君?” 崇康帝看了这位皇叔一眼,又瞥了眼殿内另一年轻王爷,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他也没想到,贾蓉如此草包废物。 出乎意料啊。 推了一把…… 这等话,焉能承认? 纵然只是无心之失,也绝不能往身上揽。 无意弑父,那也是弑父! 贾家难道就没个明白人教他么? 这个蠢货! 崇康帝心里生起恼火…… 如此一来,他就是想加恩于贾家都难。 原本他只准备敲打宁国府,再转过来侧压荣国府。 可如今…… 棘手了。 “叔王,按律,贾家该如何判罚?” 崇康帝看着忠顺王,试探问道。 他不信,忠顺亲王看不出他为何意。 只是…… 忠顺王却面无表情道:“回陛下,按律,贾蓉虽无意弑父,但贾珍毕竟死于他手。所以,纵然凌迟可免,但死罪难逃。” 崇康帝闻言,脸色登时一沉。 一旁站着的年轻人,头上带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 他见崇康帝撂了脸色,忙笑道:“老王爷这话却是说偏了,贾蓉虽有过失,但绝不到弑父的地步啊。贾珍吃酒吃的连伦常都不要了,那个紧要地步,贾蓉难道还能置之不理?他只是将贾珍拉开,却没想到贾珍自己没站稳摔倒了。且贾珍是死于醉酒,和贾蓉什么相干?” 忠顺王闻言,看向这个年轻人,淡淡道:“北静王虽和贾家有旧,却不可强行为其洗白。贾蓉自己都已认罪,北静王又何须多言?” 这个年轻王爷,正是开国功臣四王八公中的北静郡王一脉,新承袭王爵的北静郡王水溶。 四大异姓郡王中,唯有北静郡王当年功高,数度救太祖于危难间,因而至今犹袭王爵。 其余三大王府,却只能承袭三代,到了水溶这一辈,就要降等了。 水溶虽只是郡王,但因为祖上功高,所以在宗室亲王面前也有体面,并不惧怕忠顺王刘隆。 水溶对崇康帝笑道:“陛下,贾蓉那小子我是知道的,胆小之极,被人一唬,别人让说什么他就认什么。再加上为人至孝,以为贾珍之死与他相关,所以……” 水溶话没说完,就听忠顺王沉声道:“陛下,老臣不知,若此十恶不赦之罪都能寻借口逃脱罪责,天下还有何公正可言?” 崇康帝刚因水溶之言缓和下来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