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最紧要关头,耽搁不得,所以,此案朕不能直接出面。否则,新党才压下去的那些人,必会反扑上来,将他们撕碎扯烂,他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丢的。 因此,朕希望老爱卿能站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此案办到底!不管涉及到谁,或是谁家子弟,都要严惩不贷!” 杨养正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他明白,崇康帝竟是要推他出面,和新党打擂。 他面露为难之色,迟疑道:“陛下信重,臣感激不尽。臣为兰台寺左都御史,接手此案,合情合理。只是……” 新党如今势大到崇康帝都忌惮的地步,杨养正虽为两朝老臣,但他作风刚正,麾下门生不多。 虽执掌兰台寺,但仅凭如此,想和新党打擂,差距太大。 更何况,兰台寺内,也不是铁板一块。 崇康帝却眼神奕奕的看着他,沉声道:“老爱卿莫急,朕知道你的难处,爱卿尽管放心,先办理此案便是,朕会为老爱卿寻两个得力的助手! 这一次,绝不会再是一群土鸡瓦狗!” 说罢,狠狠的瞪了眼面色悻悻的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 …… 兴道坊,宁相府。 前书房,宁元泽面色煞白的看着堂下之人,满脸惊怒道:“你说什么?” 堂下站着的人是一小厮打扮,面带惊慌,急道:“宁公子,我们二爷说,贾家那位根本没有考试,今早刚公布了考题,他就从贡院里出来了。回到贾府后,正好抓住了我们府的管家和王礼身边的小厮。 王家王子腾夫妇带着王礼去了贾家,贾家那位去了兰台寺左都御史杨养正家,回去后,王礼和我们府的管家还有他的小厮都被锦衣亲军带走了。 宁公子,我们二爷唬坏了,问公子如今该怎么办? 宁公子,我们二爷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宁公子,宁公子……” “噗!” 一口心头血吐出,宁元泽面色愈发煞白如雪,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他心中一万个想不通,一个出身下贱,一个视读书科举为性命,一个攀附名利心如此之重的少年,怎会弃考?怎么可能?! 原本十面埋伏的必杀阵,却被这一出乎意料的弃考,给撕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今更因卢肇和王礼的大意,反而引火烧身,逼入了绝地! 卢肇问他怎么办…… 宁元泽惨笑一声,若是贾琮但凡生出半点贪心,今日都绝不会到这个地步。 腐朽的旧党一脉和猪狗一般的阉党一脉,都会被他一网打尽,赶尽杀绝,永无翻身之地! 就算事有意外,如果卢肇和王礼谨慎些,别用身边人去贾家办事,他也有法子来洗白此事。 可现在…… 宁元泽只恨自己处事不周,又恨时运不济,更恨贾琮奸诈如狐,必是狼子野心之辈! 若非大奸大恶之人,如何会如此果决的弃考? 宁元泽心中悲怆:自己死不足惜,却还要累得最尊敬的父亲,功败垂成,甚至整个宁家,都要被抄家问斩…… 念及此,心中愈炙的惊恐,让宁元泽的瞳孔渐渐扩大,他似看到了父母双亲上了砍头台,看到了妹妹落入教坊司,在向他哭诉求助…… “啊!!” 本就素来单薄多病的身子,踉跄了两步,大叫一声后,“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快来人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