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在一间耳房里,短衣短食。直到太上皇传旨为第一代荣国公过百年冥寿时,贾琮出奇的入了衍圣公的眼。再之后,他的条件才慢慢好了许多。 不过,这还不是奇事,更奇的还在后面……” 崇康帝笑骂道:“你这老货,有话快说,朕还要批奏折,哪有功夫听你卖关子。” 戴权忙赔笑道:“奴婢不敢,陛下,您忘了,近来您最喜欢的那种字体了?” 崇康帝莫名其妙道:“你是说清臣体?” 戴权掩口笑道:“那贾琮,便是表字清臣。” 崇康帝闻言皱起眉头道:“胡说八道,这种字体,岂能是一稚童所创?难道他是妖孽不成?” 戴权忙道:“陛下英明,果然慧眼如神!这字体自不会是贾琮所创,当时大司空询问时,他也说是临摹了古本才习得这等字体。只是古本上并无标注姓名,所以不知何人所书。” 崇康帝来了兴致,道:“那古本呢?” 戴权道:“贾琮不为贾家所喜,连奶嬷嬷都虐待他,见他喜欢写字,就将他的书本笔墨都烧了,连那古本也一并烧了去。” “混帐!!” 崇康帝闻言大怒,道:“竟有这等不知尊卑的贱婢!” 戴权道:“不止如此,那奴婢还将贾琮打的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是贾赦过大寿,贾琮独自在假山后缝被打烂的衣裳时才被发现的,那老妇就被打发到庄子上种田去了。” 崇康帝闻言气笑道:“这等刁奴,竟就这般放过?难怪贾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简直荒唐!” “谁说不是呢!” 戴权继续道:“许是磨砺的多吃苦也吃的多了,这位贾琮十分爱学,拜得大司空为师,被举荐入国子监,国子监内的教谕们就没有不爱他的,两年如一日,读起书来常常不分昼夜。若不是贾赦被气的病危,他不得不回府侍疾,他还在国子监读书呢。” 崇康帝闻言,扬了扬眉,道:“这个贾琮,心里无恨么?还愿侍疾?” 戴权笑道:“要不连老奴都愿为他说些好话,当日贾琏事发,贾赦几乎气死,贾赦妻刑氏也被他在震怒之下刺伤,贾府乱成一团,若不是贾琮刚好从国子监回来,赶紧派人寻了郎中来急救,贾赦夫妇怕已经死了。那荣国府可就出大乱子了!事后,贾琮也是晨昏定省,一心服侍,真真是个好孩子。” 崇康帝闻言,沉默了稍许,道:“那贾琏当真混帐!” 戴权闻言呵呵一笑,这种事在豪门中简直不要太多,天家也没缺少过。 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为何被废,不就是私通母妃么? 这话他略过不提,继续道:“陛下可还记得今科状元曹子昂?正是这位贾琮,一阙《赠杏花娘》,才害得曹子昂堂堂状元,却自请流官琼州岛。不过众人为了给宁相留体面,所以如今都不提此事。” 崇康帝再吃一惊,道:“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竟是贾琮所写?” 戴权笑道:“当日琼林宴上,有人故意想以杏花娘来羞辱贾琮,因为贾琮也是花魁所生。却不想贾琮先下手为强,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将琼林宴打了个七零八落,也害得宁相失了东床娇客。” 崇康帝哼哼一声,道:“如此看来,这个贾清臣也不是善类,与贾政不同。不过也好,如今通世务的官不多。咦?” 忽地,崇康帝反应过来,眼睛盯着戴权道:“你何时这样为一个人说好话了?” 戴权被这凌厉的目光一盯,唬了一跳,忙跪下道:“陛下面前奴婢不敢说假话,除了奴婢因为陛下麾下出了这等俊杰少年感到高兴外,奴婢这般喜欢他,还有一个缘由。” “什么缘由?”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