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做到此等境地,大乾何其幸哉!” 李儒却摇头笑道:“此话诚然,不过依我来看,难、难、难。 况且,能惹祸的勋贵子弟,也不尽是坏的。 开国公之孙李虎,和宣国公之孙赵昊,凶名震京都。 相传两人打小见面就厮打。 长大些后拉帮结伙的斗,满神京的折腾。 如今去了九边戍边,回来后遇见了还打。 沿街不知多少门铺因此遭殃…… 十三那日,在朱雀大街上,距离朱雀宫门也没几步远。 两伙人遇见后又打了个天翻地覆,最后生生惹出御林军来清剿。 多大的祸事! 可那李虎听说有勋贵子弟在国子监为祸,不听管束,无法无天,就单枪匹马入监,将那些害群之马狠狠抽打了一通! 自此之后,国子监内那些武勋荫监,再无人敢生事。” 贾政闻言奇道:“祭酒大人,莫非有人去请他出面?” 李儒摆手笑道:“国子监与开国公府并无交情,是那李虎以为那些混帐坏了军门衙内的名声,所以就去狠狠教训了通。 免得日后旁人将他也认为是高衙内之流。” 贾政笑道:“若是如此,李虎倒是颇有义侠之心。” 曹永哈哈笑道:“不过少年人好面子罢了,虽确实要比混帐膏粱子弟强些,但到底不比贾家子弟,闻德、知礼、非祸。 我道贾家子弟亦是公候子弟,在外却少有恶名流传。 原来如此。” 贾政对于族内子弟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 这些年来,贾家子弟虽没几个出息的,但确实也没几个在外面惹祸的。 尤其是像李虎、赵昊那般,敢在宫门外厮杀放对惹祸的,更是从没发生过。 念及此,贾政心中自矜,面上却摇头自谦道:“曹大人谬赞了,也不过多知些礼数罢,实则多不成器。” 他自然不知,贾家子弟其实连礼数也知道的不多,在外多是吃喝嫖赌之辈。 就算让他们像李虎赵昊那样惹祸,也没那个能为…… 荣禧堂内没设点戏台,也没有叫打十番热闹,一群人只是闲话。 宋岩、曹永等人倒罢,赵国梁、孙仁那些工部官儿们,却郁闷坏了。 他们地位距离宋岩差距太大,而宋岩等人素来严谨,在他们面前都是不苟言笑。 因此他们不能像寻常官场上那般,趋奉上官。 便只能干坐,又插不上话,着实无趣。 正这时,就听上方宋岩又道:“存周啊,久闻汝有一子,气运非常,乃衔宝而诞。 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今日想是在家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还未说话,就听曹永笑道:“松禅公何故厚此薄彼?既然方才谈及贾家子弟知礼明孝悌,何不都请出来一见? 如今朝廷新法变革,内阁革新吏治,约束百官饮宴堂会。 我等已然被划为旧党,就不要再给阁老大人们添恼了。 所以,今日戏台班子什么的就免了罢。 来来来存周,快将你家子弟请出来,咱们以文会友。 外面不都说我工部衙门顽固腐朽,不知变通进取吗? 还说松禅公与我等皆旧党中坚!哈哈! 今日咱们也沾沾少年朝气,更新更新气象! 好让那起子小人莫再说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