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一开始葛洪昆就说他没劝住他妹,还说葛红英年纪小,性格冲动。我想想——对了,他还说他小时候家里其实没那么有钱,不像他妹一生下来就过得特别好,所以她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还有,他还说他年纪大了,也知道前途这两个字怎么写,他是真的没劝住,他也愿意承认错误。” “葛红英倒是一点就炸,一直都说不是故意的,还牵扯到了顾棠身上,说是她故意报复,还说那火是顾棠点的。” 听得周围人一阵的唏嘘。 “你真信他的话?” “这谁能信?他们两个真不好说谁是主犯,但是——一个勉强能沾上认错态度良好,一个死不认账,这能怪谁?而且都是分开关押的,也不存在串供可能。” 顾棠也不相信,不过这事儿跟她关系倒是不太大了。 相信这事儿过去,化工三厂的人都会提高警惕,以后就算这兄妹两个出来,只要走到这片街区,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案件结束,门卫罚了一个月的工资,化工三厂开了两次安全大会,唯一受益的大概就是顾棠了。 她得了一张化工三厂颁发给她的见义勇为证书,还有一千块奖金。 同时在家属院的名声又猛地往上窜了好大一截,现在她出门,人人都会跟她打招呼了。 这对她未来的事业帮助很大啊,顾棠心满意足地想。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年里,经济飞速发展,首都的平均工资也从七八百左右涨到了一千三,顾棠的工资也翻倍了,从刚进郭书记家里的400涨到了800。 而且随着经济发展,不少人家对保姆的需求也有了变化。 顾棠决定开启她事业的新阶段了。 “你不做了?”姜莲桃反问道。 顾棠点了点头,理由其实也是现成的,比方郭书记的父亲过世之后,家里的活儿其实就不太多了。 不过考虑到未来的事业,顾棠没提这个,她很直白地说:“我想开个公司,家政服务公司。您家里其实雇个终点工帮着打扫卫生就行,周末要是孩子都回来,再找个做饭的钟点工。年底再做个全屋清洁带擦窗户的那种,基本就没别的了。” 姜莲桃惊讶了两秒钟,然后失笑道:“你是真的会替人着想啊。不过这的确是个好行当。” 顾棠就又拿了她拟定的价目表出来,“我连服务项目都写好了,您看看合不合适?” 保姆跟钟点工这行当虽然已经有了,不过多数人的观念还没太转换过来,总觉得这行业显得自己懒,而且自己能做的事情请人做,又显得浪费。 所以现在家里请保姆跟钟点工的,要么是有钱的,要么是家里实在照顾不过来的。 顾棠是比照着姜莲桃这个水平上下来订价格表的,总体原则就是每周两次打扫,周末一次做饭,加起来肯定是比请住家保姆要划算一点。 “还行。”姜莲桃一边看,一边飞快地算了起来。 打扫卫生这大类根据擦不擦窗户还有房屋面积就分了好几项,姜莲桃比照自己家的情况,看的是150平米日常保洁。 表上的价格是40元一次,一次两小时,两位阿姨一起清扫,如果要擦玻璃,再加20。 顾棠的表格写的特别详细,后头还有清扫标准,什么金属构件无水印,玻璃无肉眼可视的污渍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排除项,比方抽油烟机只管表面,内部清洁要加钱。 虽然姜莲桃日常来往的夫人们家里不少也请了钟点工的,但是这么标准化的要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