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虐待她!”张佳果气愤地说,“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变态,我们怎么可能虐待她!” “都是我的错。”顾译叹气道:“我一天在外忙碌,也没空顾着家里,她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最该是人陪着的时候,但是我要忙着赚钱养家,每天回来累个半死,早上还要早起,基本是吃过饭,洗洗就睡了。” 律师点了点头,赞许道:“陈词的时候就这么说,二十天之后就开庭,你们现在就要想法庭陈词怎么说了,总体上的大原则就是我错了,我一定改,然后再说说无奈和误会之类的。” 张佳果不太开心的样子,律师又道:“你刚才说她住在餐厅改的小卧室?我劝你们可以把她的房间换到小卧室去,叫法官看见你们的决心。至少要有个表态,有利于轻判。” 张佳果张嘴就想说凭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换了还能换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身上一定是有伤痕的,不然不会以虐待罪起诉你们。”律师又提了个意见,他扫了一眼顾峰诚,道:“你们儿子七八岁?” 张佳果跟顾译两个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他们为什么心照不宣带着他一起出来? 难道是因为留他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吗? 明显不是啊,就是因为七岁的小孩,干什么都行啊。 “那就说是他打的,什么姑姑不理他啊类似于这样的借口,要根据她平常的行为来找,这个你们比我熟悉。” 顾译下意识点头表示赞同,立即掩饰一般咳嗽一声,道:“我是真的对不起她,我答应给她安人工耳蜗,到现在都没攒够钱。” “这一条也要加到陈词里去。”律师又道,“下来咱们说第二条父母遗产的问题,你父母死的时候有没有遗嘱?” 顾译摇了摇头,“没有,就我们兄妹两个,她又是这个情况,哪儿有什么遗嘱呢?” “妹妹怎么能跟哥哥争家产?”张佳果迫不及待的插嘴。 律师不赞同地道:“在法庭千万不能这么说,一点意思都不能有!” 这么一警告,张佳果哼了一声,不甘心道:“本来就是。” “遗产这一条其实是跟第一条挂钩的,对方还未满十八岁,如果监护权被剥夺了,那肯定是要分割遗产的,一人一半没的说,所以我的建议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第一条。只要她的监护权还在你手里,遗产就不用分割。” 顾译忙点头,“肯定的!那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她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把她拱手让人?” 律师赞许的点头,“就是要这个态度。还有一点,因为对方是残障人士,自己没法开口,所以肯定是代理人案件,而且会参考救助她的民警跟救助中心以及你们邻居的证词,这个就要你们自己努力了。” 顾译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们去救助中心找她?” “可以,她听不听的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们要让救助人员看见你们的努力,为了跟她一起生活做出的改变。” 顾译松了口气,又找了个理由强调一遍,道:“这是我的亲妹妹,她生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几乎是把她当成女儿养大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她呢?” 咨询过后,两人回到家里,先把餐厅改的小隔间收拾干净,因为房间很小的关系,原主常年贴着墙睡,再加上张佳果是非要等到她身上有味儿了才给她洗澡,那一面墙早就被蹭得又黄又黑了。 顾译买了水性漆刷了遍墙,干了之后把自己儿子的小窗搬进来,因为他睡得还是儿童床的关系,床长度只有一米八,所以脚下还能放个小小的简易衣柜。 周末两天,他们就忙着布置屋子了。 “这比打扫卫生还累!”张佳果揉着腰,愤怒地说:“还花了这么多钱,我一定得从她身上找回来!” 顾译道:“等她十八岁就能工作了。” “有人要她?”张佳果嘲笑道:“又聋又哑,什么都不会,洗盘子都没那个体力。” “咱们可以给她申请一个残疾证,挂靠在公司能免税,遇见好一点的公司还能给她教社保,就算找不到公司也能领低保,这样以后就不用操心她老了以后的问题。” 顾峰诚噘着嘴看见自己的东西被搬去那个小到离谱的房间,道:“对!我才不要养她呢,早点把她赶出去!” 张佳果吓得拍了一下他的背,“不能这么说!你很喜欢她,你想跟她亲近,但是她不爱搭理你!” “知道了!”顾峰诚噘嘴掉脸跑到大卧室,直接躺在他们的大床上,把头一蒙,“我讨厌她!” “这孩子!”张佳果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