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玄机,点到即止。 梅开芍顷刻间明了,想要文怀远性命之人,圣上就是其中之一。 “梅小姐大恩,我文府没齿难忘。”文萱行了一个大礼,“我叫文萱,梅小姐可以称呼我为萱儿,梅小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文萱撕开清冷的面纱,内里却是一个性情豪爽之人。 “梅开芍。”梅开芍笑道,文萱这个朋友,深得她的心,多一个朋友,在逍遥国就多一分倚靠。 马车停靠在太子府门前,梅开芍下了马车,临走前,文萱追上来,塞给她一块令牌。 “开芍,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有了这枚令牌,你可以随意进入暗雀楼内部,这块令牌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梅开芍心中诧异,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大方的收下了,她今天出来得匆忙,身上没有带好东西。梅开芍一边走进太子府,一边深思,究竟要送什么样的回礼,才与手中的这枚令牌,价值对等。 她想得入神,直到逍遥无双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发现。 “开芍?”逍遥无双唤了几声,梅开芍才回过神来。 “大哥。”梅开芍见他一身朝服未换下,应该是刚从皇宫回来。 “听闻张管家说,你去给文将军看病了?” “对。”梅开芍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听出了逍遥无双语气中的顾虑,“可是有问题?” “没有,文将军屡遭旧疾折磨,你若能治好他的病,也算是大功一件。”逍遥无双说,“文将军的病情,可有治愈的希望?” 梅开芍故作忧虑,道:“文将军旧疾积累多年,若想根治,恐怕很难。我的医术浅薄,目前只能暂缓他的病症,至于治愈,我需要另寻他法了。” 逍遥无双没有继续深究,而是转移了话题,与梅开芍说了一会话,宫中来报,他急急忙忙地进宫去了。 梅开芍回了玲珑阁,正想进入药房炼药,看见隐巳坐在院中的枯藤树下,孤寂的喝茶。大伤初愈,隐巳的脸色看起来极差。那一日镇魂鼎的炉火烧伤了他的右脸颊,导致他的脸上多了一块伤疤。 “我来之时,并未见你,遂在院中等候。”隐巳放下茶杯,眸色晦暗,“我明日,便要回苗疆了,特地来向你告别。” “你当真要与逍遥国联姻?”这几日,苗疆与逍遥国联姻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梅开芍就算闭门不出,太子府的丫鬟没少私下讨论。 隐巳扯出一抹苦笑,“对我而言,那段联姻只不过是巩固权势的一种手段,至于后位上坐的人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那个人换做白甜,你也是今日这般心思吗?”梅开芍一语揭开了隐巳的伤疤,他对白甜特别,那是因为喜欢。 “不,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隐巳望着梅开芍,眸中满是痛苦,“开芍,今日前来,我有一疑问,希望你能如实告知。白甜......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梅开芍别开目光,淡淡道:“抱歉,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纵然白甜是神兽,但镇魂鼎内燃烧的炉火,是三昧真火。镇魂鼎是上界神器,坠入者,难逃魂飞魄散的命运。 白甜的元灵丹与神魄,已经与却邪剑融为一体。 明明知道答案,隐巳心中仍旧抱有一丝希望。至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白甜的,他已经忘记了。只依稀记得那个活泼的女孩,有一张甜美的笑脸。 如今逝者已逝,隐巳只能将那份未来得急说出口的感情,深埋心底。 夕阳的余晖,撒了一地,院中的枯藤拉长了倒影,就连那一池碧莲,都落了花。 夜色,渐渐来临。不久,宫中来报,逍遥皇为苗疆使节送行,特地举办了宫宴,梅开芍救治圣上有功,遂特许参加宫宴。 加之明日也是逍遥国四公主,逍遥蕊启程嫁入苗疆的日子,所以这次的宫宴,举办尤其隆重,给足了苗疆的面子。 张叔一打听到消息,就命令侍女为梅开芍梳妆打扮,但她不习惯古人化妆品中,掺杂浓重的脂粉味。 梅开芍选了一件素色长裙换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再别一支玉簪。脸上虽未施粉黛,但她肤白貌美,简约的装扮仍旧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 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马车缓慢地朝皇宫驶去。 兴许是受到了苗疆与逍遥国联姻的缘故,街道两旁的建筑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与丝绸,皆沉浸在喜悦的氛围当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