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几分烦躁。 沈长思并非毛头小子,他十分清楚,他的焦躁因而何来。 沈长思眉眼沉沉,眼底蕴着山雨欲来的冷冽。 见状,余别恨在轻叹一声。看来,长思还是没准备好。刚才的那一句话,或许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今天跟那位视频博主谈得怎么样?还算顺利吗?”余别恨并没有继续追问,他贴心地换了个话题。 沈长思忽地出声道:“烦死了。” 余别恨一愣,他并没有在意长思态度的恶劣,而是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谈得不是很顺利吗?” 沈长思盯着余别恨,宛若凶狠的鹰隼锁定自己的猎物。 倏地,他从沙发上起身,疾步走至余别恨的面前,抬起后者的下巴。 沈长思站着,余别恨坐着,被迫仰头,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余别恨却没有躲开,更没有拿开长思的手。 他温柔而又纵容长思对他的行为。 沈长思紧紧地注视着余别恨的眉角眼梢。 他的指尖,从余别恨的眉眼,轻掠过他的鼻梁,再从鼻梁,往下轻滑。 他十分确信,阿元跟别恨是同一个人,他在别恨身上感受到了在阿元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熟悉感,他决计不会将人认错。 明明,跟阿元长了同一张脸。 沈长思的食指,在余别恨的唇上,停了下来。 为何,他会唯独对别恨起了欲|念? 沈长思的食指摩挲着余别恨唇瓣,这张唇,尝起来的滋味,也会同那晚的梦境那般妙不可言吗? … 沈长思弯下腰,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余别恨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 被动地等着长思靠近,被动地等待……长思亲吻他。 像是一朵花,在等待蝴蝶的轻吻。不敢轻易地舒展自己的花瓣,甚至祈祷,最好清风也不好来惊扰,生怕会惊走骄傲的蝴蝶。 在两人唇瓣近在咫尺的地方,沈长思停了下来。 他的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余医生,现在要是想要逃走,还来得及噢。” 他在给他逃跑的机会,也在给余别恨选择的机会。 余别恨眼神同沈长思对视,“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 余别恨的这句话,已胜过所有的回答。 足以说明,所以在这场令人焦躁的悸|动里,不止长思一个人在躁动不安。 余别恨没有想过,这个吻会真的落下来。 唇瓣相贴,那一瞬间的满足感,令他不敢再有任何的任何轻举妄动,却也令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 余别恨克制着体内涌动的爱|欲,沈长思却是半点未有收敛的意思。在意识到唇瓣相亲的刹那带来的美妙感,远胜过他梦中尝到的滋味时,他的舌尖毫不客气地顶开了余别恨的唇,尽情地品尝个够。 余别恨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沈长思捕捉到了,他的眼底掠过狡黠,他喜欢看阿元因他而露出此种意外的神色。 仿佛他能轻易左右阿元的情绪一般。 沈长思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沈长思在余别恨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移开了唇瓣。 就在余别恨以为这个亲吻就要结束时,沈长思却是出乎他的意料,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更为凶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任何经验,亲吻时,总是不小心就碰到对方的牙齿。 两人又都有很高的悟性,牙齿跟牙齿碰了几次,后来也便晓得应该如何避开,知道如何亲吻,如何回应,才能令对方更加舒服。 渐入佳境。 他们仿佛天生就是为彼此而生的。 沈长思过往在诗词、在话本上度过,情|爱之事如何令人欲罢不能,又如何叫人沉溺其中。他便不以为然。 大丈夫岂能耽于一己之|欲。 如今亲自尝过了甜头,方知晓,古之人确是未有任何的夸大其词。 唇舌交融之美好,确是叫人上|瘾。 沈长思将余别恨穿在里面的背心从腰间扯出。 余别恨将脸埋在长思的肩上,灼热的气息吹在长思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暗哑,“长思,我下午要上班。” 长思自觉一股热浪自他的耳畔吹来,有些烫,有些痒,又惊觉阿元的声音怎的这会儿听起来比以前要好听许多,叫他耳朵都一阵酥麻。 不愿落了下乘,沈长思忍住摸耳朵的动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