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荣郡王的示意下走进内室,弯腰查看起了谢殊的伤势,这大夫一看便十分老道,手脚利索,摸起骨来也是毫不含糊。 谢夫人心不禁揪了起来,唯恐大夫看出来什么揭穿了谢殊去,顿时连呼吸声都小了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夫从内室里走出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伤的确实还是挺重的,需要时日静养,这段时间就别想着办差事了。” 也不知谢殊用的什么法子。 谢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感到疑惑,心道别是真的伤住了。 不然怎么连荣郡王府的大夫都糊弄过去了。 荣郡王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但对于这个大夫他是信任的,便也不再说什么,客气两声之后带着大夫离开了。 谢夫人前脚刚送走了荣郡王,后脚听闻谢殊受伤的谢侯爷便急匆匆的回来了。 这在外面谢夫人唯恐他人听见,也不好解释,只好无奈地跟着谢侯爷再次返回到了谢殊的院子。 他们来的时候,戚秋也在谢殊屋子里。 她替谢殊叠着衣物,娴静地坐着,许是过于专注,一时间也没发现他们的到来。谢殊就立在她身侧,许是不想她干这些杂活,低声哄着人去休息。 谢夫人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谢侯爷看着帮谢殊一起收拾行囊的戚秋有些愣神。 怎么、怎么感觉两人如此亲密…… 顿了顿,谢侯爷这才又发现不对。 谢殊不是腿骨折了吗,怎么还能站的如此板正,瞧着这样子哪里像是骨折的! 谢侯爷不禁惊奇地看着谢殊,手指重重地叩了叩门。 谢殊和戚秋这才注意到谢夫人和谢侯爷,戚秋赶紧站起身来,退至一旁,掩饰一般低下头,福了福身子,声如蚊蝇的请了安。 被撞见和戚秋在一起,谢殊倒是没有紧张掩饰,请过安之后低下头继续整理戚秋刚刚放下的衣物,还步伐平稳的走到了一旁将窗户给关上了。 谢侯爷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你不是受伤了吗!?” 谢夫人赶紧拉着谢侯爷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上,嗔怪道:“你小声一些,生怕旁人听不到一样。” 谢侯爷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谢殊和谢夫人,走过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耍什么把戏,亏我听到殊儿受伤的消息急匆匆的从京郊大营赶回来。” 见谢侯爷风尘仆仆的样子,谢殊走过来给谢侯爷倒了一杯茶,面上很是轻描淡写道:“我没受伤。” 不等谢侯爷反应过来,谢殊继续说道:“我打算带着表妹去江陵。” “什么?!” 谢殊说的是风轻云淡,谢侯爷却是险些蹦起来,一口茶还未咽下,反倒是险些喷出来。 震惊地看着谢殊,见谢殊一脸正经淡然,丝毫说笑的意思都没有,谢侯爷便有些坐不住了,皱起眉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去江陵做什么?” “查案。”谢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内阁以避嫌为由阻止我查戚家的案子,在京城中我是无法继续了解此案了,唯有从江陵开始破局。” 谢侯爷已经听说了此事,紧皱着眉头,闻言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对内阁的盘算心知肚明。 谢殊继续说道:“陛下将金龙令牌交给了我,也曾嘱咐我前往江陵,所以江陵我是一定要去的。” “金龙令牌?!”谢侯爷吃了一惊。 这事是谢侯爷没听说过的,不由一愣,“陛下何时将金龙令牌交给了你,又嘱咐你去江陵的。” 这金龙令牌乃是天子的随身之物,见此便如同陛下亲临,并且凭借着这枚令牌是可以随时调动皇宫侍卫的,其珍贵之处由此可见。 谢殊答道:“霍贵妃小产,陛下吐血那日。当时陛下急召我进宫,只是还未等我进宫,陛下便晕倒了过去,我便侯在殿外,之间陛下醒了过来,驱赶了众人,将我叫到床榻前,将金龙令牌再次交到我手上,并要我前往江陵,只是陛下话还未说完,便又晕倒了过去。” 谢侯爷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凝重,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个关头咸绪帝要谢殊前去江陵。 嘴唇动了几下,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