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闻言哭的更大声,“我好好的看花船,是那个沈家二郎先找的我麻烦,我这才放旺旺去咬他的,他还把我推进河里,幸好那水蛇无毒,不然我现在就已经两腿一伸没命了!” 谢殊懒得理他,等马车到了南阳侯府门前就把他给踹了下去。 没一会儿,苏和却又哭丧着脸爬了上来。 谢殊:“?” 马车外头随后也跟过来了一位嬷嬷。 嬷嬷低着头,语气平稳恭敬:“……侯爷和夫人说了,淮阳侯府养不起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不让公子进家门,让老奴直接将他丢到陵安河里淹死算了。” 谢殊:“……” 苏和不想被淹死,抱着谢殊的腿死活不丢手,连谢殊养的那只鸡都看不过去了,小跑过来啄苏和的手。 苏和养的狗护主,一边汪汪汪的叫着,一边拿爪子扒拉着鸡。 鸡毛都给扒拉掉了好几根。 谢殊的养的鸡岂能受这委屈,扭头就架着翅膀开始啄狗。 狗躲闪不及被啄的汪汪直叫。 一时之间,马车内鸡飞狗跳。 字面意思的那种。 戚秋人都看傻了。 苏和见自己的狗落了下风顿时心疼地高呼道:“表哥,管好你的鸡!” 谢殊:“……” 谢殊闭了闭眼,额上却还是青筋直跳。 拎着苏和,谢殊转头又摁住了自己的鸡,压着满腔怒火让车夫掉头回谢府。 也是巧,快到谢府时正好撞上了沈家的马车。 沈二郎一看就是也没能进府门,怀里还抱着被家里人扔出来的包裹,由沈佳期陪着,估摸着也是正在寻去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沈二郎抱着包裹,苏和抱着自己的狗,两人掀开车帘对着呲牙。 戚秋掏出一方祈福帕递给马车外的山峨,山峨明白,敲了沈家的马车将这方帕子递给了沈佳期。 谢殊认出来,这方帕子应该是花船上扔下来的。 花船上除了铜钱,今年还会扔出一百个由锦绣阁归娘绣的福帕,这帕子上绣着经文,还是在佛前开过光的,听说能保佑女子姻缘顺遂。 沈佳期非要闹着往前凑,不过是早早知道了此事,也想要一方这样的帕子罢了。 戚秋领了烧毁她花灯的任务,心里过意不去,知道她想要这个,便努力抢了一个想要给她。 沈佳期自然知道戚秋抢了一方福帕,她虽然眼馋但也没有抢夺的道理,只能强忍着闷闷不乐。 却没想到戚秋竟然主动将这方福帕给了她,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顿了片刻后沈佳期接过福帕,对戚秋轻声又别扭的道了一声谢。 谢殊好奇地问,“你给了她,你不要吗?” 戚秋摇摇头,“我不信这个。” 戚秋确实不信这个,这福帕又不是系统给的,有攻略任务在身,这福帕保佑不了她姻缘顺遂。 戚秋看着谢殊幽幽的想,拿了福帕也没用,又不能让你突然发现我内心的真善美,让你爱我爱到雨夜流泪狂奔。 谢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回了谢府,谢殊先吩咐人给苏和收拾出了一间客房。 等苏和打着哈欠走后,戚秋也正要福身告辞,却见谢殊掏了十两银子出来,递给她。 戚秋不解,诧异抬头。 谢殊抬起眸子,烛光映在其中,如洒了金光的明月,竟还有几分温柔。他缓缓说道:“你那荷包不是十两银子吗?” 戚秋呆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掏出荷包,试探性地将手里的荷包递到谢殊跟前。 谢殊接过荷包,颔首告辞,“今日奔波,早些休息吧。” 在明春楼里,谢殊仔细思考了一下戚秋卖他荷包的事,自认为自己是想明白了。 戚秋初入京城,要花钱的地方多,戚宅又刚被烧了,手上不宽裕也实属正常,自己身为表哥怎能袖手旁观。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买了荷包,谢殊心里还挺认可自己的这个想法,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可还没走两步,就听戚秋在身后轻唤道:“表哥,等等。” 谢殊转过身,见戚秋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走上前,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心里却道看吧,表妹定是十分感动,要感谢他。 清了清嗓子,谢殊一脸矜持淡然,刚想委婉地抬手表示别夸,害羞。 然而不等他开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