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撑着把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白泽赶忙去扶。 卫凌轻轻推开,一步一步艰难往前走。 -- 宋奾乖乖在家待了三日,三日里补品汤药源源不断,她都觉得自己脸圆润了不少。 绣坊事件渐渐平息下去,一切恢复如常,曹娘子与张叔每日都会过来一趟汇报绣坊进出帐,除此之外宋奾完全没了事做,晚上喝完药能一觉到天亮。 不过倒是有一事比较稀奇,第二日时门外来了个老人乞讨,尤四娘给了几个馒头和十几文钱,那老人说是为报恩,从尤四娘面色点出她这一两年的身体状况,让她多注意,尤四娘一听每一处都对得上,就想着让他给宋奾看看。 宋奾当然不信会有这么玄的事,那老人给她看过,说的都是她这个门外汉能说出来的病症,她就没放心上,开的药方也随手放在一旁。 后来周大夫看过那张药方,大加赞赏,当场给宋奾换了药。 宋奾便想,那老人大概是哪个落魄的老大夫,也算可怜之人。 等尤四娘肯放她出门已是第四日,宋奾直接去了商会,商会老板重新见到她都十分高兴。 她将先前与卫凌的讨论一一道出,在商会里一待就是大半日。 回到绣坊已是午后,经历这事后宋奾谨慎许多,让曹娘子对每个小二小厮的身家都摸了一遍底,避免可能出事的一切隐患。 好在铺子里客人不受影响,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迹象。 宋奾在柜台后对账,外面客人闲聊声传过来。 “听说这次祭祀大典出事了,天子震怒,处置了好些人呢。” “出了什么事?” “说是圣上在祭拜时香炉倒了,火星子溅到龙袍上,烧了好几个大洞,圣上一下惊慌,众目睽睽下脱了衣裳,丢了好大一个脸,能不生气吗?”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 “谁不知道,祭祀一事是太子全程操办,听闻太子在宫里跪了一日一夜圣上才让人进门,好一顿斥责。” “就只是斥责?” “不然呢,你还想罢了太子?” 那人连连说不敢,俩人哈哈笑了一阵,又转去说其他话。 临近年关,每年宫里都会办祭祀大典,往年也没听说犯过这种错误,怎么今年太子一接手就出事? 宋奾在后面唏嘘一阵,心想这也不是她能关心的事,她还是好好对她的帐。 等店里客人换过几批,门口一声兴致高昂的“阿奾”让柜台后的人抬头。 这么一会谭锦玉已经跑到跟前,宋奾越过她,看到边摇头边无奈跟进来的徐壬寅。 “阿奾,我来盛京找你了!” 宋奾走出来,脸上也染上笑意,玩笑道:“就只是来找我的?” 谭锦玉不管不顾,给了她一个拥抱,好一会儿才松开,“你走以后我可想你了,想着趁过年来找你,顺道回家。” “宋姑娘别不信,我们的行李马车就在外面,连安伯侯府都还没去呢。”徐壬寅笑道。 宋奾“呀”一声,“那看来我得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了。” 谭锦玉嘿嘿笑,“可不嘛,你就等着我日日过来寻你。” “没问题。”宋奾大方应下。 俩人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很快离开去往安伯侯府。 第二日谭锦玉却没有依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