奾关门前对上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进屋后不久就没了那凄惨的叫声,小镇夜晚重新恢复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 按照计划,他们只在汝南镇停留一晚。 第二天一早,宋奾收拾完自己下楼用早饭。 大堂里零零散散坐了几桌,看着都是些外地人,宋奾下来时都看了过来,她接收到各种打量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面纱。 宋奾与挽翠在一片直勾勾的视线中坦然坐下,好一会儿,大堂重新恢复悉悉簌簌的议论声,都在说着昨晚的“闹鬼”事件。 “你听见没?昨夜那声音。” “怎么没听见,太吓人了。” “可不,早上小二说他们也被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这女人原是镇上一富商的女儿,两年前嫁了本地有名的秀才,谁都以为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一个有钱一个有才,起初小两口日子过得也确实挺美满,只是后来......” 那人叹息一声,另一人追着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那秀才带着一家人的期望和富商家给得足足的盘缠进京赶考,不过最后没等来衣锦还乡的消息,只等到一封休妻书。” “啊?” “人家不仅在盛京当上了大官还在那边娶了新媳妇,富商女儿当时正待生产,听闻消息时伤心欲绝,最后生出来个死胎,人也彻底疯了。” 隔壁桌好一阵静默,宋奾俩人同样说不出话来。 有些痛可以三言两语道出,却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可总不能让她这样一直疯着吧,这样夜夜在外面哭闹镇上的人没意见?” “怎么没意见?小二们说两月前富商一家就把人囚禁起来了,不过昨夜不是乞巧节么,怕是触景生情自己溜出来的。” “唉。” 挽翠听完气得不行,筷子杵着粥碗,“二娘,怎么这世上还有这种人!” 好在这会儿龙泰去套马车了,不然可能得吃一顿苦头。 宋奾叹息:“世上什么人都有,只是我们没遇着罢了。” 在盛京待了许久,她以为已经看遍世间炎凉,可如今才出门一日就遇上这种事,只能说盛京到底还是太小,她看得不够多。 “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就因为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毁了,这秀才怎么有脸抛妻弃子在盛京当官?”挽翠愤愤不平,“要是我,我不闹到盛京去,不闹到那臭男人家破人亡决不罢休!” 宋奾看着挽翠捏着拳头好笑的模样,笑不出来。 别人有很多过错,可命运总归是掌握自己手中的,她走不出来,给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结果,选了最差的一条路。 一顿早饭吃得心堵,宋奾没用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卫凌从门外进来,看到她之后直接坐在了对面。挽翠见状,默默起身,上楼去收拾宋奾的东西。 卫凌先是吩咐了小二上早饭,随后才看向她,期间已听到了旁人的谈话,说:“都知道了?” 宋奾点了点头。 卫凌主动说:“人已经送回去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应当不会再出来。” 宋奾不明白他为何要与自己说起这些,不过她其实更惊讶他会插手这件事,“你要帮她?” “我帮不了什么,只是那富商说这个秀才未进士,最后却当了京官,他们一家没有什么权势和京官斗,只能生生让女儿受委屈。” 宋奾若有所思:“这秀才当的什么官?怎么竟那么快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