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清理。 清理完没急着出来,先从卫生间探出个头,看向床铺。 姜一念侧躺着,眼睛睁着,不知在想什么。 但很显然,人是已经醒了。 路扬又开始乌龟挪步。 姜一念其实还没怎么清醒。 这会还不到十点,比她平常睡觉的点,要早得多。她刚才等睡着了,只是浅浅眯了一会,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现在眼睛睁开了,但理智还不能那么快恢复。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是那种,照在人身上,会让人感到很温暖,很舒服的暖黄色。 她就这么躺着,睁着眼,看着路扬慢慢走过来。 男孩子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包裹着不可为人见的部位,形状很是客观。四肢修长,有力量感,有一点肌肉,却并不会显得可怖。 恰到好处,多一分则会壮硕,少一分又显得瘦弱。 腹部还有些潮湿,颗颗水珠滚动,聚合,又散开。姜一念看到一颗极圆润极清透的水珠,漫无目的的时候,视线总会想寻个落点。她的目光就跟随着那颗水珠,从路扬的胸下,落到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腹肌线间,再落到大腿上,忽然的眨眼间,那颗水珠便消失不见了。 姜一念感到身体深处传来些痒意,视线复又落到路扬身上,落点在他上身。 没往下看。 她忽然记起来路佳曾开玩笑跟她说过,她们家祖上隔了几代,有个奶奶是白人。 是真的还是假的,已经不可考,但路家人确实个个都很白。 路扬尤甚。 脸上的皮肤白,衣服下的肌肤,也白。 路不长,路扬离姜一念越来越近。胸前的皮肤从落地灯映照下的橙黄,逐渐靠近,愈发清晰,落到眼中,变作瓷白。 就像是古时候人们照镜子。 原是铜镜,镜面昏黄,看不分明,后来就成了玻璃镜,将皮肤五官都映照得清清楚楚,分毫毕现。 路扬躺下来,姜一念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由他胸前高度,变作横视。 两人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对视。 不一会,路扬先撇开视线。 他感觉姜一念眼神说不出来的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大概是,用眼睛吃了他? 路扬对自己的龌龊想法表示鄙夷。 一念姐是正经人,跟他可不一样。 还心虚着,他更不敢与她对视。 支支吾吾地叫了两声她的名字,态度诚恳地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姜一念声音有些哑,字音发得很慢,也很轻。 磁性得不得了。 话一落下,下面的小兄弟就抬起了头。 路扬快服了。 他深呼吸一下,接着说,“我不该趁你睡着……”他抬眼看了眼姜一念,“做不好的事……” “这样。”姜一念听完,回了这么两个字。 路扬摸不清她的态度,只能继续支吾着认错。 头垂着,像小狗哼唧一样,咕噜噜,咕噜噜。 说得口干了,又看向姜一念。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看着姜一念时,眼神有多么灼人。 清清亮亮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你。 就好像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 只看得到你。 他的世界里,只有你。 姜一念感到下面的痒意更甚。 快要压抑不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