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想不到,你对他倒是忠心。” 听到这几个字,李楚几近涣散的瞳孔尖锐一缩,眼底划过极度的骇然。 “魅影,继续。” 什方逸临放松了身体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额,敛眸沉默。 “是。” 魅影咬着牙,上前狠狠的把帕子再次塞进李楚的嘴里,重重的扬起手里的鞭子。 李楚看着什方逸临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恐惧,不断地摇头,剧烈地摇头,疯狂地摇头。 他在求饶,可他又不敢说出真相,皆因他家人的性命全都攥在那人的手里。 如果他此时嘴边没有塞着帕子,凄惨的哀嚎声大概很快就会掀破屋顶。 可惜他现在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对什方逸临命人施下的酷刑惩罚只能生生地受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果真是生不如死,独自煎熬在人间炼狱之中苦苦挣扎。 一阵阵鞭子声尖锐的划破空气,飘荡在牢房上空经久不散。 惹得牢房里,其他的犯人,卷缩着身体,一个个颤栗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唯恐那鞭子转过头打在自己身上。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只知道李楚一次次晕了过去,又一次次被泼醒。 身上的衣衫早已支离破碎,有的混着血水黏在身上,有的粘着血渍落在地上,整个后背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什方逸临看着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低嚎的李楚,淡漠的抬起手。 魅影一见到王爷抬起手,手里的鞭子骤然停下。 “去,把酒楼老板带过来。” “是。” 一黑衣侍卫行了礼,快步走向另一个牢房。 不一会儿,那被吓的小便失禁的酒楼老板被黑衣侍卫如同拎小鸡崽一样拎了过来。 扑通! 那酒楼老板一看到牢房内,被打的无力睁眼,脸上的汗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只有身体发出一阵阵痛苦的抽搐显示此时他还活着李楚时。 整个人吓的跪在了地上。 “这人,你可认识?” 什方逸临淡淡的声音响起。 可无论他的声音如何平淡,那杀伐的眸子里,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酒楼老板是个惜命的,也明白王爷这是在杀鸡儆猴。 李楚就是那只鸡,他就是那只猴。 这种时候他要在敢有隐瞒,恐怕,李楚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他一介百姓,没有武功傍身,没有后台巩固,别说是受刑,就是死在这儿,恐怕也是死的无声无息。 酒楼老板忙不迭的点头,连声道。 “认识,认,认识。” “是他,是他给了小人二百两银子,让小人,让小人给于副将安排了最里间的屋子,然后,然后哄骗鲁,哄骗鲁家寡妇进入那个房间的。” “嗯,然后呢?” 什方逸临平静得继续盯着他。 酒楼老板被他一个眼神压制的死死的,根本不敢隐瞒。 “他,他在离开后又从后门悄悄返回,迷晕了于副将,易容成了于副将的模样,侵,侵犯了鲁寡妇,然后栽赃嫁祸给于副将。” “呵!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什方逸临倒是没想到,这个毫不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