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鬟看着春花的背影,皆把刚刚她那失落的眼神看在了眼里。 “春花姐姐好可怜,也不知道她那表哥有没有在等她。” “唉!明明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可大小姐为了自己,生生耽误了春花姐姐的大好姻缘。” “嘘!你小声些,你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议论大小姐。” “我没议论,只是和你说说,你又不会说给别人听。” 两个小丫鬟闭了嘴,出了下人房。 当晚丑时,寒风冷肃,万物寂静。 整个王家都被笼罩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王家后门,一身材纤细之人裹着黑色的披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守门人身后。 一把药粉洒出 ,守门人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 那人伸出手,慢慢拉开门栓,侧着身子出了府门。 与此同时,王家府外的暗处,有人提着脚步敛声息语跟了上去,有人转身往另一处离去。 却无人看到,随着那人离开后的门洞里,一只白色的小东西在漆黑的夜色中跑向了相反的街巷。 那人隐在黑色的披风下,虽然不看清容貌,但从身量上能看出,是个女人。 女人脚步很轻,似乎有些功夫,一路穿街过巷,躲开了晚上巡逻的卫兵,往偏僻的外城走去。 直到走到了外城一处大片的松树林前,女人才停住脚步。 她没有动,而是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空旷的松树林吹了一个诡异的口哨。 不多时,原本还算寂静的松树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沙沙的响动。 然后是成片成片黑色的东西,低低的飞过半空,像一团诡异的雾气一样压了过来,透着让人难受的阴森恐惧。 女人紧紧攥着披风,似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松树林里响起。 “谁家的?” 那声音就如同铁器刮在地面上,让人听着难受,浑身不舒服。 女人并没见到松树林里的人影儿,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披风的帽子被吹落,赫然露出了被遮着的脸,正是王馨的贴身侍婢春花。 “王家春花,请大人赐药。” 春花匍匐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布包,布包打开,是排列整齐的三根金条。 “赐药?” 松树林中传来嘻嘻的笑声。 “那药用的多了,你家小姐可受的住?” “回大人的话,她还未得手,这药是她为别人求取的。” “哦,嘻嘻嘻。” 松树林里的人奸笑着,自然能听出为别人求取的话中之意。 只是,那铁器剐蹭地面的声音,就犹豫摄人的咒语一样,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嫉妒,果然能让女人的骨头都变的腐烂不堪。” “这样又蠢,又腐烂的皇城贵女,本大人还真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掀起风浪。” 春花跪在地上,听着那人把王馨比做成又蠢又腐烂的贵女,一双眼里透着赤红,唇角勾起了一抹凉凉的笑意,双手攥紧,压抑住心头泛起的痛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