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被‘太子责罚’这四个字点醒了。 太子一怒,必会伏尸一人,他可不愿意伏尸东宫。 放下白仙儿,又重新穿戴好衣服,那男人倒是干脆利落的与白仙儿道别,推门出了院子。 站在窗前,白仙儿低着头,双手覆上小腹。 “孩子吗?呵!我怎么会有孩子。” 从被丢入醉卧楼的那天起,老鸨便给她灌下了绝子药,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所赐。 一想到她最爱的男人已经和她最痛恨的女人成了婚。 她心里的仇恨,就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使她坐立不安。 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 白仙儿抬头,发现居然是那日被自己划伤了脸的小丫鬟月儿。 月儿手里端着温热的洗脸水,洗脸水里还漂浮着几朵粉红色的花瓣。 “大小姐,请洗漱。” 月儿把洗脸水放置在木架上,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 白仙儿一看到她那能掐出水的脸上多了一条又红又深又丑陋的伤疤,低沉的心情竟没由来的愉悦了起来,发了个白眼,飞扬跋扈的冷笑了一声。 “这脸倒是比往日看着顺眼多了。” 月儿身体微微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多谢大小姐手下留情。” 白仙儿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变聪明了。” “奴婢,奴婢从前愚笨,幸亏大小姐出手,才将奴婢打清醒了。” 白仙儿也没让她起身,而是皮笑肉不笑道: “本小姐打了你,你难道不恨?” 月儿无比惶恐道: “奴婢不敢,是奴婢做错了事,大小姐要教训奴婢是为了奴婢好,奴婢不敢有怨恨,奴婢只希望能一辈子伺候大小姐,为大小姐效犬马之劳。” 白仙儿挑着眉梢,盯着月儿看了一会儿,这才道: “没想到打一次到把你打通透了,起来吧。” 月儿低着头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多谢大小姐。” …… 此时,白府后院的围墙外,颜容和颜玉正撅着小屁股哼哧哼哧的第二次钻狗洞,这白府的狗洞比他们王府后院的狗洞看着小些,更有年头一些。 钻进白府时,两人罩了一头一脸的烂树叶子和泥土。 “小吱,白仙儿在哪个院子?” 小吱站立着两条小后腿,捧着抓子,往立雪院的方向指了指。 “看着好远啊!白府这么大呢?也不知娘亲和爹爹来了,能不能找到我们。” 颜玉根本不知道,她们现在所处的院子是白府最最靠后的院子。 再往前走过一个假山,便能看到靠山根豢养狼狗的地方,也能看到小吱所说的杀人的那间屋子。 颜容大眼睛一眯,拍着胸脯小声道。 “妹妹放心,娘亲一定会找到咱们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一边猫着腰往前走,一边偶尔又小心翼翼的往地上不显眼的地方撒上一些。 “薰渠?”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