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 小太监小心的应了一声。 “说的是什么?” 其实,不用读,他也大概能猜出纸上写的是什么。 小太监把目光重新投入到纸上,哪里敢真的一五一十的把纸上写着的丑闻说出来,战战兢兢道。 “殿下,这纸上写的,奴才不敢说,恐污了殿下的耳朵。” “无碍,说。” 太子声音冷冷,面无表情。 “是。” 小太监瞧着太子冷清的脸,心肝哆嗦了一下。 “这下面列举着,颜修洪是如何宠妾灭妻,如何对待原配妻儿,还有那被扶持上位的当家主母颜白氏,如何唆使手下婆子毒杀前大夫人谷美宣,如何勾结山匪,截杀大公子颜天康,毒害颜府老太爷和老夫人,如何为一己私欲,陷害颜幽幽,还有,还有。” 那小太监越是往下看,越是心惊,手指都打了颤。 “还有什么?继续。” 太子抬了抬眼皮。 “还有那颜白氏如何不顾人伦礼法,与其有血缘关系的堂哥通奸,生下了孽种。”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完,后背早已冷汗淋漓。 心里不禁想着,这高门大户的后宅子里,竟也这么多肮脏的龌龊事儿,真真是让人开了眼。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家私不可外说,这颜修洪从头到脚都被人扒了个溜干净,可算是里子面子连带着尊严都丢尽了。 一代商贾富户,骤然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绿帽子王,为野男人养孩子的老王八,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别的尚且能忍,但独独这三样儿,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又唯独独这三样,能压的一个男人疯癫入魔。 所以,他不疯,谁疯。 他不死,谁死。 这就叫自作自受。 太子坐在书案后,听着小太监说完这些话,竟嘻嘻的笑了两声,摇着头站起身说道。 “颜修洪死的不冤,有这样一个狠角色的女儿,他早晚也是一死。” “颜幽幽,颜幽幽。” 太子重复着同一个名字,那语气又是恨又是不舍。 “这样的女人,可真是生在了本宫的心尖上。” 太子伸手,左手指腹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底的温度却越来越低。 “只是可惜,她为了逸王与本宫作对,终是无用之人。” 太子说着话,对着小太监摆摆手。 小太监心领神会,躬身出了书房。 “血煞。” 太子声音骤然冷凝。 “主子。” 血煞如同鬼魅一般,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颜天兴可回京了?” “已经进了京郊地界。” “好。” 太子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 “让白仙儿去见见颜天兴,他会是一枚好棋子。” “是。” 血煞领命,转身消失在了书房外。 翌日傍晚,邵通城城外。 北溟带着清欢亲自出城十里迎接两位小主子的到来。 直到见到那辆宽大的马车和一行人,清欢才恍然醒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