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 男人斜着嘴冷冷笑着,久久不变的阴鸷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似有无数的阴谋诡计破空而出。 门外,敲门声骤然响起,接着传来一声。 “公子。” “是袁浩。” 那男人示意侍从开门。 那侍从也是惯会察言观色之人,敛了一脸的阴鸷表情,转身开门一气呵成。 门外,袁浩一身夜行衣,浑身上下无一丝其它色彩。 “公子。” 袁浩行了礼,忙不迭错自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封了蜡的书信,小声道。 “轻公子的书信。” “轻公子。” 男人诧异,伸手接过书信,轻车熟路的打开。 片刻后,男人竟咧嘴嗤笑了一声,转头对随身侍从道。 “去收拾两间上房,迎接贵客。” “是。” 那随身侍从也不问缘由,既然公子吩咐,他照做便可。 “袁浩。” “公子。” “把轻公子到来的消息透漏给语儿。” “是,公子。” —— 颜幽幽睡了整整一天,这期间她迷迷糊糊醒过两次,都是什方逸临轻柔的抱着她,给她喝水润润嗓子,又一刻不停的守在她身边。 关于她的事,什方逸临从不假手于人,甚至于连大家主桑翎和大公子桑朱前来探视,都被北溟接连打发走了。 直到暮色四合,颜幽幽迷迷糊糊的醒来,人还未完全清醒,转头看到窗外昏暗的天色,一个激灵自床上坐起,慌忙问道。 “三公子那儿?可有人看护?主院那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作为医者,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如果这期间三公子突发状况,那可是要了命的事儿。 什方逸临眸色阴沉,双手紧紧按压住她的肩膀,冷声道。 “你自己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又熬了大半宿,不要命了吗?” 颜幽幽抬眼看向他,脑子也清醒了,眸子也明亮了。 又见他眼底也是青黑一片,脸色疲惫,心头一滞,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脸。 “你不会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吧?” 她想,昨日夜里,她在屋里给三公子做手术,他必定是在屋外守着。 白日里,她昏睡着,半睡半醒的口渴了要喝水,天凉了要盖被,他又是从不假手于人,这一桩桩一件件,肯定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可是,她呢!刚一醒来,心里惦念的便是三公子的伤势。 对于他,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异样,会不会让他心里不好受。 想到此,颜幽幽微微抬起身子,双手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谢谢你。” 什方逸临一愣,心头犹如三月花开,之前的郁闷和气愤顿时烟消云散。 嘴角勾起,眸子深邃,长臂展开,然后把她卷入自己怀中。 “为你,我心甘情愿。” 他们之间何须谢谢二字。 颜幽幽靠在他的胸前,抬头看着他俊美的眉目。 初初认识,他是何等的冰冷桀骜,再次相见又是何等的霸道嚣张,相处过后,又是何等的温柔体贴。m.wEDaLiAn.cOm